皇后再问:“公主当时可亲眼所见山月是个男人?”
不羡怔然,只能摇头。
“那公主是亲眼所见萧美人与山月苟且?试问公主,萧美人身上可有何隐秘特征?”
不羡再摇头,愤而又说:“那大内侍卫将我拦在寿禧宫外,意图谋害我,这怎么说?”
皇后皱眉,似是万分关心,实则讥讽:“那公主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儿,想对付你我宫里任一宫人足矣,何须大内侍卫动手?且大内侍卫都要谋害公主了,那公主如何能逃脱?公主莫不是被山月吓到发了魔怔,快叫太医给公主瞧瞧吧?”
不羡知道她意思,皇后这话就是说她疯了呗,那些被绑被追杀的事全是她臆想出来的。想到这,不羡急忙扒开手腕,查看被绑的地方,却发现无任何痕迹。就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了。
但琮渔和王绩的性命呢,就这么白白葬送了吗?
那萧美人越哭越烈,声声控诉不羡的歹毒,害死了四皇子又要谋害自己,是不是得她全族都灭在不羡手里,不羡才能罢休。
哭到这里,合欢非常配合的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直接抹了脖子,血溅凤鸾宫大殿之上。
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直冲鼻腔的腥味。不羡骇然,呆若木鸡。
一夜之间,琮渔死了,王绩死了,现在连合欢也死了。可这些人的死,却未能撼动皇后分毫。
殿内人人脸色各异,个个心怀鬼胎。鲜有沉痛之色的悲悯之心的,好像这死的不是人,不过是几只牲口。
不羡突觉满心悲怆,大笑起来,指着皇后边笑边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笑着笑着皇后丑黑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了,终于支撑不住,不羡又昏了过去。
大殿内这才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