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直逼单徵,却见那金铎大喊一声:“大人小心!”一个转身挡在单徵身前,只一脚便将王戏才踹了下去。王戏才自幼读诗书,并不会多少武功,只会些许拳脚功夫傍身,自然比不过金铎等辈。这一摔险些叫王戏才昏厥过去,胸口闷痛,喉头涌上一股血腥气味。金铎趁他还未回过神来,便纵身跃下屋顶,一剑直刺王戏才面门。
王戏才大惊,双掌在身下一拍便站起身来,金铎宝剑连刺,王戏才左右闪躲,你追我赶,狼狈不堪。追逐一阵,眼看着王戏才被金铎逼入角落,身上已落下不少伤痕,王戏才忍无可忍,将绑着那木匣机关的左手向身后一甩,便飞出三柄飞刀。距离相差无几,金铎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幸得他身手敏捷,再飞刀临近面门之时,赶忙抬起宝剑,将飞刀拦住。打了个旋儿,竟反手将飞刀向王戏才丢去。
“哎哟!”王戏才只顾逃窜,没在意身后清醒,被飞刀扎中背脊,摔了个狗啃泥,看似失去了知觉。而在拦截飞刀之时,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杀害鲁大娘的飞刀,故而朗声笑道:“贼子!果然是你,今日看你还能往哪里逃?”说罢,便快步上前把住王戏才的肩膀,想要将他翻过身来,摘下面具,看清他的面貌。
可裴镜年一眼便看出其中有诈,故而高声喊道:“小心有诈!”果不其然,就在王戏才转过身来之时,竟从他口中吐出一根银针,金铎毫无防备,中了暗器,左眼被其刺穿,眼前一片血海,随后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金铎紧紧捂着已然一片漆黑的左眼,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渗出。王戏才放声大笑,尖声说道:“金大人,你好天真呐!”
说罢,便将左手一抬,那绑在他左臂上的木匣机关之中,便弹出一只钩爪,牢牢扣住那屋檐,之间的绳索便急速收缩,将王戏才拉到了屋顶之上。金铎见他急欲抽身,强忍着剧痛,踉跄几步,匆匆起身,欲一剑将其杀死,不想进攻落了个空,金铎重心不稳,跪坐在地。左眼血流不止。
王戏才方才站稳了脚跟,指着金铎及沈墨鱼四人笑道:“你们真是小看我了,你们以为我就这点能耐么?来罢,你们一个也逃不掉!”话音刚落,地上的五只机关木偶竟一齐跃上屋顶,疯狂的跳动着,一齐发力。丈二高,百斤重的身躯轻而易举的便将瓦片踩碎,房梁压断。沈墨鱼四人及单徵尽皆掉了下来。白星泪等人有轻功傍身,又拖着沈墨鱼,故而在房塌的一瞬间逃了出来。只苦了那单徵,若一片孤叶,摇摇晃晃坠下身来,被碎石木屑掩盖,后又被一小块瓦片砸中了脑袋,昏死过去。
沈墨鱼等人无暇照顾单徵,只能保证他不被贼人杀死或捉走。而当四人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之时,那五只天机木偶便又一齐从屋顶跃下,轰隆巨响震动乾坤,将沈墨鱼四人包围在当中。沈墨鱼等人难以脱身,正欲冲阵,却不想那五架天机木偶,手中共十把弯刀,若雨点般纷纷落下,向沈墨鱼四人挥砍。与此同时,胸口的机关之中还在不断射出飞刀。
四人背对背相靠,或用兵刃,或用内力真气,抵挡飞刀,尤有不及。不仅要躲避抵抗头上频频落下的弯刀巨刃,还要顾及那密集迅速的飞刀。不仅如此,天机木偶的包围圈还在逐渐缩小,这意味着四人的躲闪空间也随之减小。人终究抵不过那机关驱动的木偶,不须吃喝,无有精疲力竭之时,更不知何为痛苦。
王戏才不急于叫他们顷刻毙命,而是要消耗他们,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气力,再残杀致死。随着鏖战时间的推移,四人逐渐气力不支,不仅再难举起手掌兵刃,招架那力道越来越重的弯刀,也无神躲避那丝毫不减的飞刀。四人脸色惨白,行动迟缓,招式散漫,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虽无致命之伤,但却是离死期不远。
满地的飞刀好似针林,无处落脚,躲闪不得。落下的巨刃,擦着额角衣边落下,在身旁留下一道道二三寸深,三尺有余长的刀痕。眼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