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呼,金铎来的太过及时。殊不知,其中尚有一段故事。
原来是那府中守夜狱卒闻听书房前刀剑之声,便小心翼翼的摸黑去看了一眼是何情况。却不想看见满地尸首,惊没了半条命,一屁股跌坐在地,又望见那丈二高的五只天机木偶,如蜂涌动的飞刀,令人骇然。狱卒手脚并用,慌忙爬起身来,回头之时,见王戏才已然捉住了单徵,故而急忙逃回大牢之中。
且说那金铎背倚着墙,闻听牢外刀剑碰撞声,与惨叫声,料想定是单徵出了甚么事。心急如焚,忙起身爬到牢门边,此时正见那狱卒慌忙逃回大牢,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满头大汗,连忙问道:“发生何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金大哥,不好了,有人......有人来刺杀大人,府里的兄弟们死的都差不多了。我也要逃命去了,你好自为之罢!”说罢,那狱卒便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以此壮胆,提着水火棍就要冲出府衙逃命。不想路过牢门前时,被金铎伸出的手一把揪住衣领,走也走不得,只得回身,满脸愁苦,跪在地上说道:“金大哥,我求你放过我罢。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金铎眉头颤动,怒发冲冠,过了一阵却徐徐松开手,对他说道:“你想保住自家性命,我能理解。但请你打开牢门,我欲保护大人!”狱卒大惊,犹豫再三,拒绝道:“这怎么行?私自打开大牢乃是重罪,囚犯擅自走出大牢更是视同逃狱,死罪一条。我若如此,岂不是你我二人都活不成?”
“所有罪过,我一肩承担!你快快开门,休怪我无情!”说罢,金铎便攥紧了拳头,假意欲殴打狱卒。狱卒后退半步,仍有些顾虑,说话之时仍在瑟瑟发抖:“哎呀,金大哥,我知你义气深重,但今时不比往日。那刺客武功极高,身边还跟着五个妖怪,力大无穷,转眼就,就,就将五六十个兄弟一齐杀死了。哪怕是你出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单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定能逢凶化吉......倘若大人果真遭遇不测,也是天命难为......”
说罢,趁金铎晃神之时,撒开腿便要逃离这是非之地。可没走两步,转头惊见那金铎紧咬牙关,不顾一切的用身子去撞击那坚固的牢门,直撞得乾坤震颤,深深震撼了狱卒之心。这小狱卒刚入职没多久,也是冲着单徵的名声而来。可他并未发现单徵有何过人之处,但他手下的人都心甘情愿为了卖命。令他十分分解。
生怕金铎再撞下去,牢门还未撞开,自己就要身负重伤。狱卒于心不忍,心里一横,便转身归来,取来锁匙,将牢门打开,放出金铎。“为何改变主意?”金铎问道。小狱卒笑而不语,只是反问金铎道:“我年纪尚轻,不知府中之人为何肯为单徵大人如此卖命。金大哥义气深重,忠勇无双,亦肯放弃江湖飘荡生活,为大人出生入死,时至今日,因罪入狱。可如今金大哥又不惜背上逃狱的罪名,只为救大人一命。是否值得?”
狱卒为金铎卸了枷锁,金铎便取回自己的兵器,一剑斩断了脚链。闻言微笑着说道:“何来是否值得一说?士为知己者死,达人于我有恩,此生无以为报。赴汤蹈火,有死而已!”说罢便义无反顾的冲出了大牢,直奔那书房而去。且说那狱卒站在原地回味了一番方才的对话,感触颇多,虽仍一知半解,但稍显犹豫后,也提起水火棍,追随金铎而去。
随后便出现了金铎一剑挡下了那天机木偶的弯刀,救下单徵。金铎不敢怠慢,箭步上前,断喝一声,一脚踹开那天机木偶。又躲开了朝他扑来的王戏才,扛起呆若木鸡的单徵便纵身跃起,停在屋顶上,轻轻放下单徵,对他抱拳拱手道:“罪人金铎来迟,请大人恕罪!”单徵见他脚镣被斩断,又没戴枷锁,想必是逃狱而出,既欢喜非常又痛心疾首,五味杂陈,泪盈眼眶,沉默不言。
王戏才屡屡失手,勃然大怒,欲飞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