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日,怕是再无今日这般快活了。”沈墨鱼难得再见这平静的盛世景象,心情大好,遂说道,“不如权且在这燕平府城放纵几日,及时行乐,胡乱的玩耍一番,将诸多杂事抛掷脑后,如何?”
路旁亦有不少做生意的胡商,贩卖着四人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着实吸引白星泪,不时停下马来驻足细看。翻身下马,正在一小摊前挑选饰品,闻听沈墨鱼此言,便回头说道“难得你说句人话,此言甚善,我无异议。”说罢,又回头摆弄那摊贩身前的小玩意儿去了。
沈墨鱼笑着望向裴镜年与明觉,两人皆点头微笑“我等亦无异议,多待几日也好,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以备日后之变。”沈墨鱼大喜,点头道“那便好了,看来能讨得几日清闲,真是千金不换呐!”众人再去看那白星泪之时,她正将几枚铜板交予面前点头哈腰的胡商,接过其手中递来的头饰,戴在头顶摆弄修饰一番,甚为欢喜满意,两手勾在身后,转头望向三人。
明觉自然毫无想法,裴镜年笑着称赞道“白姑娘天生丽质,只是错走了这江湖路,饱受风霜,不然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白星泪却笑着回应道“哪里有甚么错走江湖路,我又岂想做甚么美人?休要打趣我。”
说罢,又转头望向那呆坐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沈墨鱼,眨巴着星眸期待着他能说出甚么赞美的话来。谁知那沈墨鱼一向只见白星泪泼辣果敢,英姿飒爽的一面,何时见过如此温柔可爱,小鸟依人的场景?早就看的入了神,呆若木鸡,迷得魂飞魄散,醉倒在白星泪的梨涡之中。见白星泪直勾勾的望着她,难免有些手足无措,肚中似有千言万语翻江倒海,涌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憋了许久,五官都已扭曲,才吐出一句“这燕平府不愧是北方重镇,竟与胡地影响如此之深,这北族的头饰也如此好看,难得难得。”此言一出,沈墨鱼自己都极为后悔,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平日里若是想油嘴滑舌,或是说一两句俏皮话,可谓是信手拈来,脑子都不用过。可如今想要夸赞白星泪,却又嘴笨起来,气的沈墨鱼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白星泪闻听此言,笑容有些僵硬,逐渐烟消云散,内心更是无比失落,兴致大减,遂一言不发的翻身上马,众人再度启程,缓缓向东走去。谁知那沈墨鱼伏在白星泪耳畔,将下巴轻轻落在其右肩之上,见白星泪仍不发一言,面色凝重,遂苦笑着小声试探道“莫非还在置气?”
白星泪沉默不言,许久,才不屑一顾的瘪嘴说道“置气?与谁置气?笑话。”白星泪说的平淡,沈墨鱼却听出其语气中饱含酸涩苦楚,分明是碍于脸面,还在嘴硬。沈墨鱼轻咳一声,便将心底所想尽皆吐露“小橘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真的,和我娘一样。”
“甚么叫和你娘一样?你又见过几个姑娘?”白星泪本还有些烦闷,闻听此言,实在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心中的郁闷瞬间荡然无存,遂如此问道。可沈墨鱼却郑重其事,一脸严肃的回答道“这是我对你最高的赞誉了,从前在我心目中,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便是我娘,哪怕是我见过了许多他人口中的美人,裴姑娘,卫姑娘等等等等,我都没有改变我的想法。唯独你,你在我心中,和我娘一般,都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我没有我义兄那般才华,无法出口成诗,但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我心中所想。”
白星泪闻听此言,心头温热,纵然先前有千般万般的苦涩与埋怨,顷刻间也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欢喜与感动,即使双颊早已晕开绯红,却依旧不肯袒露真心,强压着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敢回头去看沈墨鱼,故作嫌弃的说道“嘁,油嘴滑舌的登徒子。等你正式接任氤氲山庄大庄主,有权有势,重回先前公子哥的事后,再看看你能不能做到如今这般。”
沈墨鱼点头如捣蒜,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白星泪会心一笑,不再多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