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门问询的警员,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你可以随意问询,我们保持受害者该作为的所有程序,而楚辞本人已经回故乡养伤去了。
柳汐沅对这位本土的“地主老”过于小看了,温老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已经先一步以退为进采取防守措施了,警方可以不远千里去景洲问询,而楚家得天独厚的本土资源势必是滴水不漏的严防死守,这一趟怎么着都只能是空手而归。
这位景洲来的少爷确是天生的人中龙凤,睁眼起就有无尽的价值。
“这什么情况?”
开车的同事突然出声,柳汐沅睁眼就是这丝毫不避讳的气派阵仗。
她皱眉,“龙翔审理过了?”
同事边打方向盘入空地停车,边回答她说“已经二十四小时了。而且我听我一个朋友说,这事上头准备全权交给重案组负责。”
“重案组?”
柳汐沅眉头未能舒展,“市局重案组大队长许恩义和龙翔关系不一般,且许大队弟弟许恩在和本次案件主角萧念是极为亲密的朋友关系,上头怎么……”
她没说完,同事熄火稳妥停车,“你错过一个消息,北翱会馆大火那晚,许队刚好在那吃饭,因救人负伤,而且因为这次事件的特殊性,已经自愿申请调查。伤了腿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
“出来了。”
同事朝市局门口微挑头,柳汐沅看过去,一眼就瞧见出来的几个九天会所的管理层,以及其中最为显眼的龙翔,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连氏当家做主的掌权人连靳。
二十四小时,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问询,让平日里松散惯的会所管理层们面露倦怠疲惫,黑眼圈浓重,有的甚至冒出短小胡须来。
比较体面的是庞述,他站在半步开外眼神垂落,对龙翔说“是我没第一时间采取措施,没有保护好大小姐。”
那晚根本就是突发事件接踵而至,不走寻常路的大小姐绑了人上顶楼,然后切断电路,以至于有部分因为临时清场的拖沓客人只能从楼道自上而下,客人心生抱怨,不满的在服务台吵嚷投诉,错过最佳谈判时间,因此只能面对被上锁的顶楼门以及不知何场面的顶楼之上。
其他几个管理层的“小官”见此场景更是一个个头埋得重如千金,巴不得就地挖洞遁走才好。
龙翔这两年很少在会所走动,而会所经理换了一任又一任,人嘛,安逸起来就四体不勤了,更别提面对的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经理,不少人暗里没少吐口水,怀的都是抻四那样的想法,各个都以“元老年长”自居,每一个人是服气的!倒是抻四被那位威风的大小姐“处理”后,有一两个警觉的马上正手脚,擦干净屁股,就怕后头是这位三爷在撑腰,只不过一段日子过去,只听闻龙三爷在城池赋玩乐消遣肆意着呢,既然不是狐假虎威,这不就纷纷又露出本性来,在班思班,光拿钱不办事了。
龙翔斯条慢理戴上连靳拿来的黑曜石珠串,余光漫不经心挑起,最后只余一个庞述。
他是所有人里最为体面的,衣着得体,面容一贯冷漠,每根发丝都透露着闲适气场,似乎这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只是换个地方喝了杯茶而已。
老董从台阶下走来,为主子换下身上的外套,随之取代的是件深沉的黑色正装,又从匣子里取出那枚上好羊脂玉的扳指递上。
龙翔将那枚扳指轻轻把玩于股掌间,眼睑微抬,他道“你既认错,不妨也去说给她听听。”
庞述驻足垂首,听着这话瞳孔微缩,其他几个人脸色倏然变白,彼此面面相觑。
不痛不痒一句话定人生死的男人跨出一步台阶,旋即停下,开口像是吩咐,“家里办丧见不得红,她不喜吵闹,丧葬乐放安眠曲,花要新鲜,要带露水现摘的,酒不要烈酒,夜长不守着她怎么行?”
老董恭敬垂首,“一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