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之,她却是真正的自由。更何况她来自现代,从不把权威什么的放在心上,就像燕绥没有把唐慕之当作一个物件儿来看(但当作一个人来无视了,害:3」∠),文臻也是把唐慕之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看的,对于一直被家族捆绑从未真正自由过甚至可能从未被真正看到过内心真正需求的唐羡之来说,这是怎样的吸引力。就如同燕绥的姿扬洒逸对唐慕之的吸引,文臻对唐羡之的吸引也是如此。他们是他们黑暗枯槁,循规蹈矩人生中的一道光,她是自由的象征。她思想自由,思维开阔,她与众不同到这世间只看得到她的光彩,她自信,她知道燕绥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光彩,她也比唐羡之直接,会直接问“唐先生,你喜欢我吧”,除了她,哪个东堂的女子会这样问?燕绥看到她的鲜活,看到她在水里笑着眼睛里却闪着愤怒,她不是那些想顺着他往上爬的女子,她不是那些他日日看见的那些牛头马面戴着面具的甚至都不能称作为人的人;他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灰暗人生中绚烂无比的色彩,从此生命中了颜色。他试着理解她对自由的渴望,看透她的灵魂,看到她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那里没有东堂,没有这片大陆,她就是另一个世界,那一个塑造了她的世界,他爱她,甚至会爱,会向往那个塑造了这样一个她的世界,与他所处的世界如此不同,那个世界自由,壮阔,比他的世界要更精彩,更自由。所以即便他从不妄自菲薄,却在跪上天阶求愿的时候,依旧会想自己,“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能得这心香一瓣”。这样美好的她,会爱上自己,给予自己这无私的爱,她往上走的愿望,不是借他向上,而是希望在他坠落的时候,能有资格拉他一把。(但是甜甜你值得啊!是因为你的真心才换了蛋糕的真心,是你对生命的尊重与蛋糕一样,是你尊重她,爱她,所以她才会这样爱你呀!快把你摇醒你值得呀你值得!)
再反观唐羡之,一直在满足父辈家族对他的期待,唯一一次表达自己的意愿,就是父亲建议他娶易铭,而他表示抗议的方式,却只有“不置可否”,他的“不置可否,就是不同意”,他连抗议,都没法说出一个“不”字,只是用近乎逃避拖延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拒绝与抗议。或许他在这样一个家族里,真的很难说一个“不”字。而文臻,她太与众不同了,她无牵无挂,自由洒脱;她目标明确,就是想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美食事业;她心怀天下关爱百姓,想改善百姓的生活饮食;她尊重生命,尊重每一个人,尊重朋友的意愿从未只当他们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属下;她比他直接,她也比他光明。唐羡之曾觉得文臻像一颗钻石,每一面都闪着惊喜与夺目的光彩,如果说说文臻是明亮的钻石,因为身上的棱角而焕发着光彩,那唐羡之就是藏匿在深海蚌壳里的珍珠,被家族保护在黑暗里,养成圆润美丽的样子,但却被困在壳里,看不见外界的光芒,享不到黑暗之外的自由,自己挣不脱,只能靠外力把壳敲碎,才能让他自由。我们常说,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喜欢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喜欢里总是带着欲望的,喜欢的对象也是自己一部分欲望的投射。有一位韩国网友提到追星的时候这样说饭的心理。“饭心总是带着欲望的,并不只是我喜欢这个人当作我的男女朋友这么简单,而是带着那种这个人在过着我不能过的人生的羡慕,我自己不能过的人生希望有人能帮我体验的希望,又有点想照顾ta的感觉……饭心是自己欲望的投射,我的希望(or内心的渴望)投射在某个爱豆身上”,就像燕绥喜欢蛋糕也是因为他对温情还有来自女性关爱的渴望,因为他自小缺少母爱,这是燕绥的欲望;如果每一份喜欢后面都投射出了当事者某一部分情感的需求,那么唐羡之喜欢小蛋糕,就不仅仅是因为小蛋糕拥有与他匹配的智慧与手腕,或许往深了看,也是唐羡之自己对自由,对温情,对真诚,对我行我素,自由自在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