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她一下?
她虽不惧这些打杀,但是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太心累了!即便再抗拒,却也无可奈何。
想到此,她长叹一声,把腰牌揣入了怀中,对安公公施了一礼,“如此,便谢过二位公公了!往后时日,还望公公照拂提点!”
安公公忙去扶她,笑得慈祥,连连点头。
回府的路上,洪渊脸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承翰端坐在对面,想继续前面被赵悠远打断的话题。但时间她懒懒的,就不忍再打扰她。
忽然,洪渊的眼睛大睁,眸光在透过帘子照进来的月光中,格外闪亮。加之月光本就清冷,更衬得她眸光如电,大有刺破苍穹,撕裂阴霾的气势。
承翰疑惑,“怎么了?”
“有人!”
承翰一听,神情也紧绷起来,凝神聚气,仔细听。
街道两旁是紧闭大门的门店,毕竟已经接近子夜,大多百姓已经睡得沉了。在一片静谧的环境中,除了马车咕噜挤压过地面的“辘辘”声,还有细碎的踮脚踏砖声。
随着马车时而急时而缓的行进速度,那跟踪的声音也时快时慢。
他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迎战。
因为前面就是一个拐弯处,拐过去有一段路是百姓的院落后墙,又偏僻又冷清,况且又是深夜,最是无人打扰的地方。如果他是刺客,他必定会选择那里。
洪渊拧眉看他,他往前指了指,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她便会意。
果然不出所料,马车一拐,就听那跟踪的声音忽然重重踩向一个瓦片,蹬上去的力量太重,导致瓦片发出了轻微的裂纹声。
然后好一会儿的寂静。
“砰!”
响声再响起时,就是出现在马车的顶棚上了。
洪渊立马从位子上弹起,高举手臂就要打破棚顶,直接对战。可是,一柄薄薄的剑,如游蛇般从帘子外刺来,那角度刁钻,几乎是擦着上跳的洪渊脖颈而过的。
洪渊只觉脖颈处一凉,上跳的动作就慢了半分。
承翰见状,反应也极快,在那柄剑马上就要抽回去的时候,拔剑去削。
但是那薄剑太过有弹性,他的剑尖滑过薄剑剑身,就像是划过了一匹丝绸,轻而易举地就滑过去了。别说削他剑尖了,连一点铁屑都没削下来。
此时,薄剑已经抽回。
洪渊也已经双拳打破棚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棚顶上跟踪者的脚,使劲儿一拽,再加上她的自身重量。“跟踪者”被瞬间拉入了车身。
只见他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一柄薄剑如白练,柔中带刚地杵在在那儿。“跟踪者”身形瘦长,也如薄剑一般,刚柔并济,乍一看还有种巨型泥鳅的感觉。
“谁派你来的?”
说着,承翰的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跟踪者”揉着脚踝,皱眉回道“我是……小五呀!”
承翰一愣,与洪渊对视一眼,用剑尖挑下了他蒙面的黑巾。黑巾落下,露出里面白皙的脸和深邃的五官。
正是小五!
承翰皱眉,握剑的手慢慢放松了些,“怎么是你?你不是忙着给李煊赫寻好吃的美食,准备给她送去吗?”
小五“嘘”了一声,放下剑,双手去攥自己的右腿脚踝了。
洪渊默了片刻,告诉他,“我天生听力发达,已经听过了。这附近没人,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实说便是!”
小五犹豫地看向她。
承翰拍拍他的肩膀,“她的听力确实了得,我们就是靠她早早就发现你跟踪我们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自打那天晚上,他偷偷去兰心斋给李煊赫送烧鸡后,他就隔三差五的去。越到后来,都不拘泥于晚上了。不分昼夜地送美食,送花赞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