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涟漪湖面上,形成细碎的金子。一粒粒去捡拾,串成的项链,便是世间最难得的珍宝。
洪渊微微歪头,从不同角度去瞅他的眸,看得出神。不觉双手,已经被承翰握在手里。惊觉后,才觉包裹着她的手的那片温热正在颤抖。
她目光下移,好笑地盯着那手。
承翰清了清嗓子,喉结紧张地一上一下地移动,“洪渊,我虽然能力有限,但是对你的心是真的,你……你能明白吗?”
她挑眉,她不就是赵承柯送给他的一件物品,说到底是膈应他用的吗?他怎么还当真了?莫不是方才在大殿上演得不过瘾?
“方才在殿上的戏,公子还没演完?”
“我……我不是在演戏!我是认真的,我想得很清楚,我对你……”
“洪渊,你个死丫头!”
赵悠远匆匆出了殿门,见宾客大多已经快走到宫门口,便扯着嗓子发泄起内心的怨气。
承翰被这一嗓子惊得赶紧撒开手,重重呼了一口气,懊恼地别过了脸去。
“你个死丫头,谁允许你把四大船队都卖给朝廷的?你还给我们赵家留点东西吗?”赵悠远行动如风地近前,扬起的手,让洪渊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揪她耳朵了。
洪渊嬉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呀!又不是光咱们赵家付出了!”
“你不说我不生气,他们家贡献的那都是什么?对他们来说,那都是冰山一角,咱们家呢?你是想把我们赵家挖空吗?”
“你只看见他们贡献的少,却没看见他们家没有获罪的人呀!”洪渊轻描淡写地回道。
她说的轻飘飘,在赵悠远耳边如一声惊雷。
洪渊见他脸色变了又变,又解释道“朝廷此举的意图,不用我说,您也能看出来吧!承柯公子还在狱中,如果再不在这贡献上拿出点诚意,朝廷凭什么从轻发落,凭什么网开一面?”
“我儿子是被奸人所害,他是无辜的!”赵悠远厉声为他儿子辩解道。
洪渊摊手,“我相信!”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是我相信,没用!”
赵悠远听到这话,像是泄气的皮球,失魂落魄地走了。
承翰眸光一闪,望着他的背影,表情渐渐严肃。
“姑娘留步,留步!”
洪渊回头,见是安公公正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何事?”
安公公嘿嘿笑道“蔡公公让我把这个给你!以后进出皇宫也方便!”
说着,就拿出一块鎏金腰牌,递给她。
洪渊颠了颠,调笑道“小女子以后可不敢再来皇宫了,这头一次来,就闹出这些事儿来。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就不来费脑子了!”
说着就要把腰牌还给他。
他忙揣起手来,劝道“蔡公公是想感谢姑娘今晚帮她打开局面,这儿又人多眼杂,不便露面,才差我来的。姑娘真是拒绝,不就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了?”
洪渊撇撇嘴,盯着那块腰牌,喃喃道“收了这腰牌容易,往后的路可就难了!”
安公公轻轻叹息,左右看看四下再无外人,才凑近道“姑娘做了太子的太傅,又答应了皇上的请求,方才又帮蔡公公开局,姑娘的处境已经是那离弦的箭,没有回头路了!”
“而这腰牌是给姑娘行方便用的,姑娘可别想岔了!”
洪渊抿抿嘴,眸光悠远,望向月亮。
她又何尝不知呢?
她进皇宫以来的一举一动,所有去向,只怕早就在四大家族掌控之中了。能让皇帝处处受限,下定决心整肃朝堂,收回权利的四大家族,在宫内的眼线必定也不少。
别说明天,就是待会儿回赵府的路就很有可能不太平。毕竟方才帮蔡京挖了四大家族那么多“肉”,特别是李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不得趁热打铁,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