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我倒觉得,这内禁军得坐骑只是皇上的一个借口,皇上有命,到哪儿调不上来那数千匹马来?我就真不信皇上缺那几千匹马,大明天子连千匹马都调不进宫里,那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列国邻邦耻笑?”
“马的问题,肯定不是主要问题,我觉得关键还是在朝廷的党争上,‘倒张’倒完了,皇上说不定是又看朝中哪一派不顺眼了,想借着缺马杀几个他不喜欢的官员勋戚呢?”
“再者,民牧至今已然败坏到了上缴折色俵马银的地步,就是那些小吏甘愿让出些许薄利来,也是无济于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内情啊。”
范永斗的舌头无声无息地舔着口中的酥糖,酥糖甜咝咝得化开来,化成了一汪甘泉。
范明往屋内一瞟,眼风倏然便刮到了他的身上,
“范永斗!你说呢?”
范永斗“咕咚”一声咽下了酥糖,笑嘻嘻地道,
“依我看,这事儿没爹和大哥二哥想得那么复杂,就是皇上想用投票这种方法来选官选吏了,因此就先从马户身上开始实验,要是效果颇佳,说不定往后就通行全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