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朱熊和朱损,皆曾入汉国骑军见习营,故而此时跟随朱据在营中。
朱公主说她不便出门,倒也不是虚言。
她虽与全公主是同胞姊妹,但两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相比于其姊,朱公主性子柔顺,不与世争,是典型的居家小女子心态。
故而嫁人之后,平日里基本都是按礼入宫请安。
不像全公主,为了能在孙权面前诋毁王夫人,居然还想方设法从孙权那里拿到了随时出入宫禁的特权。
朱公主的情况,全公主自然是了解。
她此次过来,也不是为了此事兴师问罪,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话题。
但见她笑道:
“我岂会不知你的难处?你不能时时入宫侍疾陛下,但总有空前去祭拜阿母吧?”
“祭拜阿母?”朱公主微微一怔,“祭拜阿母,自然是要去的,但阿姊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步夫人生前虽不能封后,但死后却是以皇后之礼下葬。
想要前去祭拜,自然是有流程的。
就算是亲生女儿前去,也要提前准备。
全公主听到朱公主这个话,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自己这个小妹,是不是太不关心外面的事情了?
她看看左右,示意朱公主把下人都屏退,这才问道:
“姓王的那个贱人终于死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喜事?我们身为女儿,难道不应该把这个喜讯告诉阿母?”
对于自己阿姊与王夫人积怨已久这个事情,朱公主也是颇有些无奈的感觉。
后宫争宠,本就是常事。
更别说阿母生前不得封后,根本原因在于宣太子,而非在于王夫人。
不过阿姊愿意为阿母出气,自己肯定不会阻止就是。
但想要让自己也参与到此事当中,那也是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阿母已去,自己又已出宫,还得非要为了陛下后宫争宠之事,与王夫人纠缠不休,未免有些不知进退。
所以朱公主对全公主的所为,态度很明确:
乐见其成,不能成,亦无须太过在意——阿母生前,为陛下多所推进美人。
可见也未必在意王夫人的争宠。
不过看到全公主如今为了这个事情,亲自找上门来,朱公主倒是没有办法拒绝:
“既然阿姊这么说了,那我这几日就安排好府上的事情,与阿姊一起去祭拜母亲。”
全公主听到这个话,这才展眉,得意笑道:
“这才对嘛!以前你还常说,与那贱人纠缠无甚意义,可曾想到今日,我终是把她生生逼死,为母亲报了仇。”
原以为阿姊只是过来提醒自己去祭拜母亲的朱公主,听到这个话,不啻在耳边炸了一个巨雷。
她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看向全公主,满面的惊骇之色:
“阿姊此话何意?你,你居然逼死……”
“不对,不是说太子祭祀太庙出错,陛下震怒,斥责王夫人教子无方,所以王夫人这才……”
因为过于惊骇,朱公主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全公主似乎很满意自己小妹的反应:
“你道太子祭祀太庙出错,陛下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难道是阿姊你?”
“除了我,还有何人?”
全公主于是便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话末,她极是兴奋地说道:
“如今姓王的贱人已亡,太子羽翼大损,宠信已失,正是一鼓作气斩草除根之时。”
“不然,若是太子缓过气来,定然会记恨母亲之仇,行报复之事。”
“小妹,如今外朝,支持太子而又得陛下信重,莫过于你的那位夫婿。”
“若是你能劝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