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捂起鼻子,退后几步:
“你,你当真是元则?”
曹爽与桓范虽是同乡,且表面上看来,曹爽对桓范也是颇为礼待。捍
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出任冀州刺史。
但曹爽的心里,其实对桓范不甚亲近,可谓是外亲而内疏。
换作平时,曹爽自然还能掩饰自己的内心,但此时桓范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实是让他有些作呕。
这掩鼻退后的动作,乃是下意识行为。
桓范见此曹爽如此,这才醒悟过来。
虽知是自己孟浪了些,但曹爽的动作,也未免让他觉得不太爽。
曹爽此时,也是反应过来,有些讪讪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捍
“元则,这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提了。”桓范有些垂头丧气,“司马懿擅领兵越过州境,兵围邺城,冀州,已经是落入老匹夫之手。”
“什么!”曹爽闻言,脸色大变,“何以致此?”
桓范这一路狂奔,没有丝毫停歇,赶路的速度比消息传播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曹爽才得到冀州被围的消息不久,此时就从桓范嘴里听到冀州丢失,委实是有些又惊又怒。
甚至心里还有些责怪桓范之意。
看着曹爽难看之极的神色,桓范苦笑,把司马懿所谋说了一遍。捍
听完之后,曹爽又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但见他咬着牙说道:
“司马懿老贼此举,委实恶毒无比,这是欲置我于死地啊!”
原本他还有些恼怒桓范丢失了冀州,但此时听到桓范在逃出邺城前,居然还帮自己做了那么多事。
心里已是由恼怒转为感激。
“大将军,司马老贼擅越州境,兵围邺城,公然污蔑大将军,其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桓范见曹爽如此,连忙建议道:捍
“大将军当立刻禀报天子,下诏罢其太傅之职,斥为谋逆,召大军征讨之。”
“那是自然!”曹爽脱口而出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唉,其实我早就欲灭老贼久矣。”
“只是,”说着,他摇了摇头,面有难色,“唉,西贼势大,我欲借彼之手,挡住贼人,故而不得不暂且留他。”
“而且,元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国家危难,南国的吴寇更是年年北犯,越发难制,唉!”
“我为大局计,这才一直忍而不发,没有想到那老贼,竟是如此不顾国家安危!”
听到曹爽絮絮叨叨说了这番话,桓范眉头一皱。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大魏现在的情况?捍
真要立刻征讨司马懿,怕不是让西贼与南寇笑开了花?
到时候只会导致大魏倾覆,国号不存。
故而他的真实意图,不过是想要问:
“大将军,吴寇此次北犯,可是当真夺了襄阳?大魏南边的兵力,损失几何?”
曹爽的脸色愈发地难看起来:
“孙权那厮,委实奸诈无比,居然是以身作饵,强攻合肥、寿春等地。”
“然则却是另派陆逊,偷袭襄阳,更可恶的是,西贼冯永,居然兵陈草桥关,配合陆逊。”捍
曹爽说到这里,长叹一声,“荆州刺史毌丘俭,顾此失彼,应对失措,襄阳终是被陆逊所夺。”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责怪桓范的原因之一。
一个丢了邺城,一个丢了襄阳。
大兄不说二兄。
“那荆州兵力,损失可大?”
“毌丘俭领了荆州主力,前往草桥关,欲御冯贼,虽说留守襄阳的守军不少,但总的来说,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