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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蕃虽早就料到太傅会问起这个事,而且太傅派人前来追赶自己等人,十有八九主要也是为这事。
但他此时一听太傅的问话,额头仍直冒冷汗,嘴里就是变得结巴起来:
“回,回太傅的话,那些,那些……”
“快说!”
司马懿大喝。
“是,是,小人说,”汗水流到眼里,司蕃不敢伸手去擦,“早在太傅入城前,桓使君,就带着小人等人,把先帝的那些才人,全,全……”捍
说到这里,司蕃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竖子欲死耶!”
平日里养气功夫极为了得的的司马懿,此时已经是顾不得什么气度风度了,直接就是拔剑,作势欲砍状。
“再不说,信不信吾让尔头磨剑?”
“老夫奈何不得桓匹夫,难道你还真以为奈何不得你?”
“就算你妻小在许昌,信不信老夫同样也能夷你满门?”
“信信信!小人信!”捍
司蕃脸色惨白,头如捣蒜。
“老夫现在是让你说桓范匹夫把先帝才人如何了!”
司马懿怒极,挥剑而过,司蕃的发髻顿时就被削去。
“是,是……”司蕃只觉得头上微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被桓使君杀了,全都被桓使君杀了!”
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答案,司马懿没有太过意外,他继续问道:
“尸首呢?尸首埋于何处?”
“没有埋,桓使君让小人等把那些尸首与石块铁器等装在麻袋中,沉于漳水……”捍
“匹夫!此真乃禽兽不如也!”
司马懿怒骂不已,又喝令:
“沉于何处?速带路前往!”
邺城内的漳水,虽不算太急,但桓范使人沉尸数日,想要再重新捞起,谈何容易?
司马懿派出大量人手,沿着水边搜寻。
数日之后,这才碰了运气,捞起两个麻袋。
只是里头的尸体,早已是被水泡得浮肿发烂,面目全非,难以辩认。捍
司马懿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人收敛埋葬。
没有在邺城里找到曹爽送至邺台的先帝才人,这让司马懿的计划变得不是那么完美。
甚至将来还可能会给了曹爽口实。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曹爽向来处事不密,台中三狗更是行事猖獗。
大将军府中私藏先帝才人之事,已经是朝堂公开的秘密。
这一次就算是没有抓到曹爽的把柄,并不代表着曹爽就没有干过那些事。捍
更别说自己手中,还有司蕃等人。
唯一可虑的,就是如何遮饰大军擅入邺城之事,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唉,恐怕要费不少心思啊!
就在司马懿想方设法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接管冀州时。
桓范已是一路狂奔,从白马津渡过大河,日夜兼程,进入陈留,然后再从陈留跑至许昌。
曹爽得闻桓范至,大吃一惊,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待见到桓范的模样时,他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老乡:捍
“可是元则君当面?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但见眼前这人,披头跣足,长发遮住半面,而露出来的脸庞,皆被灰黑污物涂抹。
身上的衣服皆染泥污,若非可以辨认出布料,以及压衣的玉佩,乃是权贵所有,说眼前之人是逃荒的流民亦不为过。
桓范见到曹爽,连忙上前几步,开口刚说了三个字:“大将军……”
曹爽只觉得鼻间一阵恶臭袭来,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