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孙坚遣兵往去驰助,确是需要像他这样的本地人参谋军事。
文直应诺告退。
出到帐外,抬眼看见文聘外头,却是文聘闻得他归来,特地从本部营中赶来与他相见。
文聘一边陪他往营外走,一边问道“叔父这次去鲁阳,怎么去了这么多天一切还都顺利”
“袁公路离洛,初至鲁阳时,族中还有人提议去投他,於今观之,幸亏当时没有投他,如真去投了他,莫说建功立业,怕是连宗族都难保了。”
“叔父缘何突发此言”
文直把去见袁术的经过细细给文聘说了一遍,说道“这般自傲慢士,能成何大事当初如举宗投他,早晚难逃宗族覆灭之结局。”
文聘久从荀贞,知道一些文直不知道的事儿,对此却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他对文直说道“叔父有所不知,袁公路怠慢叔父实是有缘故的。”
“有什么缘故”
“袁将军尝请与荀侯交,而荀侯却独与袁车骑相善,叔父知道的,袁车骑、袁将军虽为兄弟,却内不和,因而,尽管荀贞对袁将军亦甚礼敬,可袁将军却因此故,对荀侯实是久衔恨也;又,孙侯数月前从长沙来颍川,道经南阳时,曾被袁将军招揽过,可孙侯没有答应,仍是来了颍川,与荀侯合兵,所以,袁将军对孙侯也是颇有衔恨的。叔父今去鲁阳,奉的是荀侯之命,可以想见,他显然是不会给叔父好脸色看了。”
文直说道“原来如此。”
他复又叹道“兄弟阋於墙,外御其侮,此古人之所教也今二袁兄弟各拥雄兵,分据南北,为天下所望,袁太傅之死,更又使天下豪杰、士人多悯其伤,他两人如能并力齐心,肯和荀侯、孙侯联兵共击,董卓何足惧也却一因私利,二因私怨,而彼此视为仇雠,兄弟不和,更至使荀侯、孙侯亦受牵累。二袁皆非成事之人。
“仲业啊,我与荀侯多年未见,今时再见,荀侯已大不同於往日了,如把当年之荀侯比作乳虎,而今之荀侯已是有了升龙之像啊我闻汝南许子将称誉荀侯是荒年之谷,此评甚当。乱世已至,明君难遇,你我今能效命於像荀侯这般的明君,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的,你我当尽力效从,以求能攀龙鳞,附凤翼,来日或可成就一番富贵功名。”
文聘从十几岁就跟着荀贞,跟了这么多年,不用文直说,他也会尽心效忠的,恭谨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