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窍生烟,连连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县尉虽无民事之权,可只“备盗贼”这一块儿油水就很大,要不然周良也不会侵夺李仓之权,心疼这将要被荀贞夺走的“油水”,周良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家府中,当夜辗转难眠。
一夜没睡好觉,次日一早,周良做出了决定,对大妻说道“豫州儿欲夺我权,不可忍也。”
“夫君想要怎么办”
“我当逐此儿”
他的妻子大惊失色,说道“荀君乃是州牧的故吏,我听说他深得州牧之喜爱、信用,连相君对他都非常的敬让,夫君却怎么逐他”
“相君是相君,周良是周良。相君对他敬让,我却不肯敬让大丈夫生世间,岂可手中无权况且,我今年五旬了,豫州儿方才二十余岁,大丈夫又怎能俯首帖耳地听命於一个孺子我非要逐走此儿不可”
“夫君想要怎么逐走他”
“我自有办法。”
周良的办法很简单。他妻子说得没错,荀贞是皇甫嵩的爱将,连刘衡都敬让他,遍数郡内,要想逐走荀贞,只有一个人有此能力,那就是段聪。
段聪的从父段是朝中中常侍,只要他能说动段聪,再通过段聪借用段的权势,别说逐走一个荀贞,就是逐走国相刘衡也是不难。
他说干就干,当即去到段聪府中,一见到段聪即危言耸听,说道“段君,大事不好君将有杀身之祸了”
段聪吓了一跳,说道“周尉何出此言”
周良请他屏退下人,等到室内只剩下了他两人,问段聪,说道“中尉荀君,君以为他是何如人也”
段聪对荀贞的观感甚好,对荀贞的印象极佳,笑道“中尉文武兼资,实为人杰也。”
“若只论中尉之能,确乎如此,然良再敢问君,可知中尉的家世么”
“他是颍阴荀氏子弟,此人共皆知。,怎么”
“荀氏,昔之党人也。中尉的族中长辈有多人尝受禁锢,其族中之亲友也多有被禁锢、或乃至被杀身死的。他是个党人的余孽啊他今为国中尉,既掌兵权,又虚伪好名,结交亡命轻死之徒,前番行县,复又收揽士子之心,名誉日广,其志不测君之从父为中常侍,与他可以说是死敌,段君,如不尽早把他除掉,等他在赵郡站稳脚跟,我恐怕他将会不利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