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妙”
他两个眼珠滴溜溜乱转,想道“丈夫报仇,十年不晚。”想及此处,定了主意,又将高二、高三推开,收了怒气,哈哈大笑,故作慨然地说道,“仲业,你家的这个剑客是叫阿习么果然壮士神乎其技。我平生最好结交轻侠、剑客,自问也见过不少的勇士奇才,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阿习”拿起酒杯,假惺惺地说道,“阿习,这杯酒,我敬你”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又殷勤地问文聘,“仲业,不知你家剑客中,如阿习者有几人”
他变脸就像翻书,文聘都替他臊得慌,有心发怒,到底年少,又读过不少书,本性也纯厚,面对高素的笑脸,想骂也骂不出来,“哼”了一声,背过脸,只当没听到他的问话。
高素也只当没看见他的反应,又笑脸殷勤地问“阿习”“阿习,请教尊姓能给我说说你师从何人么”
“阿习”转顾文聘,见文聘背着脸,没出言相阻,便答道“在下董习,师从京师虎贲王越。”
“王越”高素常年在乡间,孤陋寡闻,洛阳远在数百里外,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不妨碍连声称赞,“名师高徒、名师高徒阿习,今夜见你,我才知何为壮士。瞧我家的这几个庸奴,简直令人颜面无存还请你不要见笑,不要见笑。”
文聘委实听不下去了,与正啼笑皆非的荀贞说道“荀君,夜将深了,聘欲请辞。”
荀贞做好了和高素翻脸的准备,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想道“不翻脸当然最好,为免生变,早走为是。”颔首说道,“今儿跑了一天的路,我也有些累了。也好,便早些回乡舍休息吧。”对高素说道,“子绣,夜将深,快要宵禁,不如就此散席改日闲了,再相聚欢饮。”
高素打人不成反被打,自觉也无趣丢人,没面子再留荀贞,让了几句,也就同意了,将荀贞等送出宅门外,又虚声假气地对文聘长揖行礼,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堆笑说道“仲业,你家的剑客真令我羡慕改天,改天你什么时候再来乡亭,我再请你饮酒。”
文聘不理他,等荀贞上马后,跟着翻身跨上坐骑,招呼“阿习”等几个甲士,与许仲诸人前后护卫随从,踏着月色离去。不知何时,夜空中的浓云散了,一弯清冷的月悬挂西天。
高素看着他们走远,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夜色中后,蓦然变色,转过身,劈手抓住高二,咬着牙问道“安排下的宾客呢安排下的剑客呢人都在哪儿堂上都动刀剑了,乃公差点就横尸了却怎么一人不见”
高二愁眉苦脸,说道“少君,你说的是等酒过三行再动手,可才喝了两杯酒就刀剑相搏了。为免荀君、姓文小儿生疑,那时候人手还没到位。”
“,你把履脱了。”
“啊”高二不明所以,将木履脱下。
高素接过来,闭眼长吸了一口气,猛然睁开眼,劈头盖脸地就举着木履往高二的头上、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叫道,“没到位没到位我叫你没到位些许小事都办不好,让乃公接连两次受那未冠竖子的侮辱”高二抱头鼠窜,高素紧追不舍,举履乱打,“竖子、竖子、竖子”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