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炸药?”柴士恩被葛昆峰的“轻描淡写”惊的几乎一屁股坐倒,“葛师兄,你,你!这可是炸药啊,你怎么说的好像是白菜萝卜似的?快放下,快放下,离那烛火远些,万一炸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葛昆峰把装着炸药的竹筒放到一边,眼底浮起一丝鄙夷之色,“有人看云师兄不顺眼,这才相处这么阴毒的招数来。柴师弟,你可知道,若比试那天,这炸药炸了,只怕台上台下,不知会有多少冤魂。”
“太狠了!”柴士恩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虽说师兄弟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同在一处吃住修行,多年下来,也如家人一般。埋下炸药之人心思之歹毒,令人发指。若今日他不曾发现,只怕自己这条小命也要搭进去!
“谁说不是呢,”葛昆峰皱眉道,“既然咱们知道了这件事,就要帮云师兄一把。走,现在咱们就去把其余几个竹筒挖出来!”柴士恩急道,“葛师兄,咱们还是应该先去禀报云师兄一声,毕竟如今是他代师父……”
葛昆峰眉头一皱,低声道,“柴师弟,不可!”柴士恩疑惑的望着他,葛昆峰道,“眼下云师兄事多且杂,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他亲力亲为。我们做师弟的不能替他分担一二也就罢了,如何还能在这时候给他添乱呢?你想,若是云师兄知晓了此事,会如何?”
“那云师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这个埋下炸药的人。”柴士恩觉得,即便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葛昆峰点点头,“不错,这样一来,云师兄就会忙上加忙,乱上加乱。而且,云师兄若要去查这件事,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如今师父闭关,雾玄宫内有人居心叵测,事情闹大了,恐怕无法收场。不如我们悄悄的,先将隐患铲除,再不动声色的去找那个埋炸药的人。等人赃俱获时,再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云师兄,可好?”
柴士恩听的一阵激动,“葛师兄想的周到,就这么办!”
趁着夜色,柴士恩和葛昆峰到九座比武台下,将其他八个装着烈性炸药的竹筒挖了出来,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再也没有同样的竹筒了,这才安心。
葛昆峰问柴士恩,“你可记得,埋炸药的人什么模样,身形如何,做什么打扮?”柴士恩说,“当时一片漆黑,我又躲在暗处,担心被他发现,所以看的不是十分清楚。那人没有穿弟子服,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又用黑巾蒙面,实在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但是我记得,他走路的时候,腿脚似乎不大灵便,左边的腿有些残疾。”
“左腿残疾?”葛昆峰听到柴士恩如此说,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名字来,“莫非是他?”柴士恩追问,“莫非葛师兄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葛昆峰在桌边坐下,给柴士恩倒了一杯茶。烛火摇曳,照的他的脸庞阴晴不定,“如果此人是雾玄宫弟子,那只有一个符合你说的腿脚不灵便,且是左腿的。此人名叫袁茂,和我同时入门,比我小了两岁。他的左腿是天生残疾,他自己很是在意,所以平时走路的时候,总是刻意的注意这一点,所以不走快了,几乎看不出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找他!”柴士恩双目放光,若是能找出埋下炸药的幕后黑手,自然是首功一件。葛昆峰却摇头道,“去了又能如何,咱们手中并无证据。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
柴士恩满腔热血被浇的完全熄灭,只是葛昆峰说的也有道理,空口白牙,对方若不承认,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还剩两日就要比试了,若这人还有后手可怎么办?
当下,柴士恩自告奋勇,“葛师兄,明日找个机会,你介绍那位袁师兄给我认识。若此事真是他做下的,只怕还有后招。在比武结束之前,我会在暗中盯着他,不让他有机会下手。”
“好!”葛昆峰伸出大拇哥,“柴师弟想的周到,这袁茂最好吃肉,明日咱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