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间柴士恩抬头去看易无涯,只见他今日的打扮不同往日,随意中带着几分不羁,并不像会客的样子。见他在看自己,易无涯竟然调皮的眨眨眼,活像个老顽童。柴士恩微微惊讶,正要探寻更多的讯息,易无涯已经恢复了常态,重新落座,重重一拍面前的长桌,低喝道,“柴士恩,你可知罪!”
皮炜正从外面走进来,见师父满脸怒意,对着柴士恩低声呵斥,顿时喜上心头,又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只好跪在柴士恩身侧,垂着头冷笑不已。
“师父,弟子知罪!”柴士恩老老实实的回答。易无涯冷哼一声,“你究竟错在何处,就不必为师我多说了,你自己说说看吧!”柴士恩扬起头,看了易无涯一眼,忽的转头冲皮炜咧嘴一笑,满不在乎道,“第一嘛,我就不该随师父上山来。您看看我,浑身上下哪儿有修仙的样子。别说我,就是我老柴家往上数十八辈,也没有一个是修仙的材料的!不是我这做弟子的说你,师父,您这回啊,是看走眼了!”
“柴师弟,莫要胡说!”皮炜此刻拿出大师兄的气派,对柴士恩“谆谆教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么能和师父他老人家如此说话呢?雾玄宫建立至今,师父何曾看走眼过?”柴士恩凑过去,低声道,“皮师兄,这马屁要拍也要拍在地方,万一拍在马蹄子上,你可没什么好!”
皮炜狠狠的瞪他一眼,就听柴士恩又道,“这第二嘛,我来了雾玄宫,师父您对我不管不问,我何曾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就闯出如此多的祸事来,我就想了,究竟怎么就闹到如此地步,到底是得罪了何人呢?”
他边说边去看皮炜,皮炜避开他的目光,面色更加阴沉。柴士恩在心中冷笑一声,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些道,“大师兄向来行的端走的正,又爱护一众师弟师妹们,你帮我想想,到底是谁要害我呢?”
皮炜何曾被人如此挖苦过,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连带着一张小白脸都成了猪肝色。柴士恩心中得意非常,嘴上更是没了把门儿的,“以前我总是想,修仙修仙,那他们修不修心呢?现在看来,也只是修仙没有修心。和我们小安庄那群没本事没志气的一样,勾心斗角,斗不过人家就玩儿阴的,我呸,什么玩意儿,就不怕生儿子没那个什么吗?”
“住口!”易无涯实在听不下去,只好打断他,对皮炜道,“你是师兄,你来问!”
“是,师父!”皮炜早就按捺不住,当下起身,拂了拂身上洁白如雪的弟子服,对柴士恩居高临下道,“柴师弟,别的小事我都可不问,只问你一件,今日晚饭后,你和葛昆峰葛师弟去了何处,办了何事啊?”
柴士恩抬头去看皮炜,此刻他就像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一双眼睛中满是怨毒之色,恨不得顷刻扑上来,要了自己的性命。他大笑一声道,“哈,皮师兄为何明知故问?不是你让史元亮告诉葛师兄,有一条通往山下的密道吗,怎么,一转眼师兄你就忘了?”
“胡说!”皮炜心中一虚,脸色变了变说,“柴师弟,空口无凭,你可不要乱说,我何时让史师弟说过这些?”他转向易无涯,正色道,“师父明鉴,弟子蒙师父不弃,带回雾玄宫细心教导,多年来从未下过山。”见易无涯微微点头,皮炜心中镇定不少,继续道,“莫说是我,就是其他的师弟师妹们,我也敢一起打包票的。只是,葛昆峰葛师弟,哼哼,多年来做了不少买卖之事。他手中的东西是如何弄来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一番话说的好狠毒,皮炜拉着整个雾玄宫的弟子,偏偏把葛昆峰一人摘了出来。看来他要对付的不只是柴士恩一人,还有葛昆峰!
“皮师兄是在质疑师父?”柴士恩的反应极快,皮炜顿时道,“柴师弟,我何时质疑过师父,你又在胡言乱语!”柴士恩耸耸肩,做出重百万分的样子,对易无涯道,“弟子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