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大多数的时候,嫣嫣总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当她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倒有一种别样的美。她说,“和你从前很像,从前的你,呵,不说从前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柴士恩再次发问。而嫣嫣却说,“你相信前世今生,轮回转世,因果报应吗?”柴士恩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我明白,这一世,你与他相交甚深,引为知己。”嫣嫣道,“你们都不记得从前过往的种种,就如同洗去墨迹的一块儿纯白的丝绸,可以重新描画。而你们描画出来的,则是一幕兄弟情深的感人画面。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造化如此。在我这个知晓前因后果的人看来,既可笑,又惊心!”
联想到之前的种种,柴士恩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决定,先下手为强。杀了他,我就安了,对吗?”嫣嫣不置可否的笑笑,柴士恩问,“有没有这种可能,我和咏歌这一世无法记起那些过往。就如现在一样,相亲相爱,难道不好吗?莫非,你愿意看到我们互相残杀,血流遍地才甘心吗?”
“并非我愿意看到那样的景象,其实,我一直在想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嫣嫣转过身,发髻上别着的一只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薄如蝉翼的蝴蝶发簪轻轻颤动,精巧灵动,如同那蝴蝶活过来了一般,“说句你不愿意听的,杀了他,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与其看你们两败俱伤,不如将源头掐断,哪怕只留下一个也是好的。”
“为什么不是他?”柴士恩突兀的问道,嫣嫣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是,为什么选择留下的是他,而不是江咏歌。嫣嫣说,“我们本就是不同的两个阵营的人,自然会选你而不是选他。而追杀你的那些人,不是也没动过江咏歌吗?”
柴士恩心头一震,“你是说,那些要害我的人要保护的,是咏歌?”他忽然觉得,一道用尽力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忽然出现在他和江咏歌之间,越来越深,将他们分别隔在两边,无论内心如何挣扎,都无法在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了。
“为什么会这样?”柴士恩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天底下最大的荒谬,今日之后该如何面对江咏歌,知道真相后,他们会不会真如嫣嫣所说的那般成为仇人。
“咚咚咚!”
就在此时,有人敲响了殿门。嫣嫣冲柴士恩使个眼色,他立刻钻入床底,隐身其中。打开殿门,来人却是江咏歌。
千花仙师的手段果然高妙,服下解药不过两个时辰,江咏歌已经面色红润,英姿焕发的站在门外,丝毫看不出不久前在阎王殿前走过一圈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嫣嫣语气冰冷,可躲在床下的柴士恩分明听出了一丝无奈。此刻他并不想与江咏歌相见,所以并没有出来。江咏歌不动声色,“我来看看士恩,他在吗?”
“不在!”嫣嫣在这件事上与柴士恩心有灵犀,“我这里的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为他解毒之后,我就让他走了。”江咏歌想了想,忽然问道,“嫣嫣姑娘,你我之间并无恩怨过结,你为何几次三番的要我性命?我死不足惜,可这一次差点儿连累了士恩,所以,我不会在忍下去了!”
“别忘了,这里是神界!”嫣嫣语气不善哼了一声,“不是你的保州城,更不是隐阙门,可以容你放肆。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在这里对我动手看看,我保证,就算有千花仙师,也护不住你!”
“当啷!”
柴士恩清楚的听到剑出鞘时相互碰撞的声音,下意识的担心起江咏歌来。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笑了。原来,即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和江咏歌之间来之不易的友谊。
“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巡视的金甲武士经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给自己招惹麻烦,更不要给你师父招惹麻烦。虽然我死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