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曲傅义就带着族中同胞、家中长老,牵着灵马,在曲府门口集结。
灵马的喂养极为消耗灵草,哪怕买的起一匹灵马,也供不起灵马每日消耗的灵草。所以一般只有经济富裕的大户人家,才会选择圈养灵马。
而曲府一下子拿出六匹灵马出来,惹得路人纷纷围观。
“这曲家一下就拉着六匹灵马出来,弄那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你难道不知道?曲家这是要去松雲城开家族大会,这可是关系到曲家在华龙城的发展。”
路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谁也不敢大声喧哗,怕引起曲家的不满,而一道洪亮的声音却在远处响起。
“曲兄,临走前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太不够意思了吧。”
遥远的城楼处,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极为炫丽,转眼间这道火光就落到曲傅义眼前,吓坏了一群灵马。
火光散去,火焰之中的人露出真容,只见他身披浅红袍,脚踩烟黄靴,腰上围着一条翡翠宝带,显然地位不凡,目光灼灼,须发蓬松,言语粗犷,和一身衣着非常不搭。
而围观的路人却尊敬异常,纷纷抱拳行礼:“城主。”
祝弘奕大手一挥,粗着嗓子道:“不必多礼。”
“祝兄,你的《炽阳经》用得是越来越娴熟了,上次和你切磋,我仗着修为略高你一筹,也还和你斗个平分秋色。如今你再要和我切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了。”
曲傅义见到祝弘奕前来相送,顿时笑逐颜开。
祝弘奕也是哈哈大笑,“我这个城主可比你这个家主当得逍遥多了,这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有你们曲家这尊大佛在华龙城镇着,谁敢来华龙城闹事?
我一天天在城楼里待着,能孵出只鸟来,巴不得有人整点事出来给我解解闷。”
听到城主这么说,路人一个个都是神情怪异。
一个是祝家人当城主,一个是曲家人当家主,还有谁敢在城里闹事?
“你天天忙于处理族内事物,哪有时间修炼?和你打已经没意思了,等我境界再上一层,我找你家长老打。”
曲傅义身后的一位长老抱拳道:“祝城主肯放下身段前来切磋,当然是曲家的荣幸,等祝城主突破阴神境,老夫亲自来城主府登门拜访。”
曲家的很多人都了解祝弘奕的品性,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唯一的嗜好就是与人切磋。
所以在华龙城上任开始,就隔三差五地往曲府跑,倒也和曲家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好!好!”
见到有人愿意和自己打,祝弘奕开怀大笑,“曲兄,我送你出城,祝你这次家族大会旗开得胜。”
“那就多谢祝兄了。”
曲傅义回头看了一眼家门口的妻子,微微点头,便骑着灵马开始出城。
曲明忻望着丈夫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愁绪。
丈夫前往松雲城后,曲明忻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杂念。
“明明相公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晚饭过后,曲明忻感觉肚子有些下坠感,还伴随着一阵阵绞痛,连忙唤来竹桃。
“怎么了夫人?”
竹桃看到夫人额头上汗水密布,着急地问道。
“我好像要生了,你快去叫稳婆来!”
竹桃闻言,将曲明忻扶上床后,连忙跑去找府上的护卫,让他们去城里将稳婆。
府上的护卫至少也是先天境,有他们跑腿,比竹桃自己去请稳婆要快的多。
护卫很快就将稳婆带到府上,经验丰富的稳婆马上判断出曲明忻即将分娩,立刻吩咐府上的丫鬟准备蜡烛、剪刀、热水等物。
在主卧远处,有一个身影看到丫鬟们在卧房里进进出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