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领兵作乱也有人信!
一时间,“赵俊臣乃是当代王莽”的呼声响彻了朝野,朝廷百官们再一次掀起了群起弹劾赵俊臣的风潮,甚至还有官员提议朝廷应该夺去赵俊臣的官职、查抄赵俊臣的家产、抓捕赵俊臣的亲族、并且是尽出重臣前往陕甘三边抓捕赵俊臣入狱问罪!
而那些原本还愿意为赵俊臣辩护的官员,除了“赵党”之外也纷纷缩到了后面,不敢再为赵俊臣辩护,生怕自己会被视为赵俊臣的同党,受到赵俊臣的牵连!
据说,赵俊臣的第五份奏疏送到京城中枢之后,德庆皇帝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收到了四百多份弹劾赵俊臣的奏疏,一时间就好似赵俊臣已经成了万夫所指、孤家寡人、不杀不足以平稳天下!
却说,就在赵俊臣第五份奏疏送到京城的第二天晚上,学士巷周府的书房之中,赵俊臣这段时间以来送到京城中枢的五份奏疏抄本皆是摊开摆放在书桌上。
周尚景的老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的神态,将这五份奏疏抄本从头到尾的细读了一遍,看似苍老无神的眼睛在沉思之际显得愈加深邃,却是任谁也无法猜到他此时的内心想法。
这已经是周尚景今晚第三次翻阅这些奏疏了,每一次翻阅了这些奏疏之后,周尚景都会沉思良久,但不久之后还会再次翻阅一遍。
就在周尚景打算第四次翻阅这些奏疏的时候,书房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然后,门外响起了周府管事周福的禀报声“老爷,阁老李和、礼部尚书宋启文两位大人联袂求见!”
周尚景微微一愣,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道“让他们二人进来吧!”
很快的,阁老李和、礼部尚书宋启文二人快步进入了周府书房之中。
在这两人之中,李和的表情还稍稍镇静一些,宋启文的神色则是要凝重许多,匆匆向着周尚景行礼问安之后,就急声说道“首辅大人,学生刚刚收到了消息,赵俊臣又有一封奏疏送到了京城,如今已经呈给了陛下,这已经是一个半月以来的第六封奏疏了!赵俊臣的前几份奏疏,皆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说是震动朝野也不为过,却也不知道他的第六份奏疏又是什么内容……依学生之见,这份奏疏十有八九又要引起庙堂混乱,咱们应该早作准备才是!”
一旁,李和也是摇头叹息道“是啊,这段时间以来,朝廷百官们几乎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在争论赵俊臣的赏罚了,每天的朝议皆是要陷入无尽的争吵……唉,这个赵俊臣,哪怕是离京之后也依然是把整个庙堂中枢搅得天翻地覆,竟是要比他留在京城的时候还要更受瞩目!”
听到两位朝廷重臣的说法之后,周尚景缓缓点头道“不久之前,老夫也收到了赵俊臣第六封奏疏的消息……据说,陛下审阅了这封奏疏之后,却是不见喜怒,也不传唤内阁六部的重臣们商议,留在身边伺候的太监们也全部被赶出了御书房,只是一个人留在御书房里反复翻阅着赵俊臣的奏疏……显然,赵俊臣的这份奏疏非比寻常,但这份奏疏的内容究竟是什么,目前除了陛下之外依然是无人知晓。”
宋启文不由有些吃惊,说道“难道说,赵俊臣的这份奏疏还要比他的前五份奏疏更加惊人不成?”
李和也是一脸惊叹的模样,再次摇头道“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要比赵俊臣的前五份奏疏更加惊人了!说起来,我还真有些佩服赵俊臣,他离京之后所办的那些事情,一般人还真没有胆子去做!而他不仅是毫无顾忌的做了,而且还敢如实的写成奏疏送到京城,却是主动把自己的把柄公之于众,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吗?”
周尚景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之后,却是叹息道“看样子,你们二人至今也没有猜到赵俊臣的真实想法啊!你们二人并非愚钝之辈,却也是赵俊臣的手段愈加高明隐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