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同老玄率先去查看五阿公棺材靠墙的一面。
根据三阿公的描述,猜测五阿公挖出的盗洞就在墙后。但是由于棺材几乎和墙壁贴在一起,所以我们并没有发现盗洞的痕迹。
我同老玄对视一眼,便各自意会对方企图。
老玄开口道“五阿公,虽然我们素未蒙面,但是这些年听过您的不少传闻。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以这样的方式…不过话说过来,我和秋寻是真心实意的不想扰您老的安宁,这确实是万分不妥,但是我们实在是无路可走,只好委屈老爷子您,略微移动下您的棺木,宇辰先给您磕头了。”
老玄有模有样的诌,不由觉得好笑,毕竟他很少如此严肃。
老玄磕完头对我挤眉弄眼,似乎也想我说些什么。对这个从未蒙面的五爷爷,我并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思了片刻附和道“五爷爷,寻秋同老玄一样,本无意扰您清静,可事出有因,还望老爷子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俩后辈一条逃生之路。”
说完也跪在水中扣了三个头,和老玄对视一眼。也不管五阿公同意没有,就同老玄去移动那口棺木,可那棺木似乎生在地上一般,我俩用尽全力,尝试各种方法它任然纹丝不动。
老玄忿忿、“这玩意他娘的不会是铁做的吧,这么重?”
我摸了摸棺木分析道“此棺用料入手温和厚实,确为木材无疑。只是古人兴大棺大葬,平时也要合十数人之力才可运走。再加上这棺材用料即便是最为普通的木材我们恐怕也动它不得。你再看这个棺材殷红如血一看便不是凡品。”
老玄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这个颜色是它本身就存在的,而不是漆上去的?”
我点了点头,对老玄说“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一是棺木原本不是红色的,变红是因住清漆里面掺了大量朱砂,朱砂主要是用来防腐,另外可以增加油漆的连接度和硬度,就跟现代的人住水泥里面掺泥沙一个道理。
经过长时间的掩埋表面黑色的清漆早已被腐化掉了,所以现在能看到的只有不怕腐蚀的朱砂了。
但是根据三爷爷的描述和我们在那石椁中的发现,并未发现任何一点的朱砂,所以这一说自是可以排除掉。
第二,油漆是化学合成品,宋代应该还没有化学油漆,即使有也是大漆,调朱砂,大漆本身就是防腐的,曾经出土的河姆渡时期朱漆碗,距今7000多年依然未腐。
但是你看这流水一点都没有被染红,而且上手也没有任何硌手的感觉,所以这应该也是可以排除掉的。”
老玄道“你说有两种可能,又说两种假设都不成立,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摇摇头,反驳道“至于第三种可能,就是这颜色本就是它自身的,你可知道有种木头,叫做血榉。”
老玄大骂“寻秋啊,卖弄学问也要分场合啊,这都啥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抹了把冷汗,打起几分精神,“榉木、大叶榉树,木材坚致,色纹并美。其老龄而木材带赤色者,特名为血榉。我看这棺材十有八九就是这玩意儿。观其木龄少说也是千年神木。”
老玄沉思一会儿,沉声道“我好像听我爷爷提过,这种木头密度比水略大,是为数不多遇水而不浮的稀有木材之一。”
“也就是说我们相当于在水中移动一个装满水的巨型盒子。”
老玄有些颓然,“他娘的,想不到死在了长征的最后一步上,真是晦气。”
我安慰道“也并非毫无可能,你还记得三爷爷曾一个人将这个盖子打开又合上了?他一个人能做到,我们两个想来会更加容易,到时候除去一大块木头,想来集我俩之力移动棺材会更加容易,只是这棺材里面装的可是五爷爷,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老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