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梅利茨的战俘中心,在德军的看押下修了三个多月铁路和公路的俄国战俘又被集中起来,开始了甄别工作。
战俘营建在一片开阔的山坡上,老远望去,数十排铁皮木板房房被铁丝网包围着,门口聚集着一些被送过来的新俘虏。岗楼上的德国士兵架着机枪,周围还有德军在巡逻守卫,想要逃跑被打死的概率比成功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里面的俄国战俘们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任何脾气,如同行尸走肉。德国人虽然能够让这些俘虏大概能吃饱饭,但却会强迫他们在德军的严密监视下进行劳动。修路基、砸石头、挖土,挖矿、伐木……
劳作、吃饭、活着,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每隔十天会有一天休息日,倒也算有些人道精神。
约瑟夫?特鲁多在经过三个月例行的“劳动改造”后,被安排重新体检,然后跟着一队战俘来到了战俘管理中心的办公室外排队。在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被允许进入房间。一名德国中尉在看着特鲁多所填写的身份文件。
“你是犹太人?”中尉用俄语问道。
“是的,先生。”特鲁多很机械地回答道。
“哦,这么说你应该会说希伯莱语或是意第绪语?”那名中尉问道。
“我出生在敖德萨,这边的犹太人使用希伯莱语,先生。”特鲁多回答说。德意志地区的犹太人才使用意第绪语,而大多数生活在东欧的犹太人一直恪守着学习希伯莱语的传统。只不过在俄国,也有许多贫穷的犹太人已经不会说希伯莱语了。
那名中尉点了点头:“你参军多长时间了?”他突然改用希伯莱语问道。
特鲁多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那名中尉,然后才用结结巴巴的希伯莱语回答道:“只有……一个多月,我是在……战争前……才被强征入伍的。”
那名中尉又详细看了一遍特鲁多的材料,“你的父母和外祖母还生活在敖德萨?”
特鲁多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开了一家小商店,但是日子过得并不富裕……您知道,俄国人经常欺压我们。”
中尉在特鲁多的身份材料上写了两行字,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你会说德语吗?”
“会一点……”
“嗯,很好,我们现在解除对你的拘禁……不过,你需要去新的营地里去报到。”中尉写好了一份证明,然后在上面盖了章,“拿着这份文件去管理科,他们会重新安排你的工作。现在你已经被释放了!”
中尉的话让特鲁多有点发懵,一时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19岁的特鲁多就这样和许多俄军战俘一样,被从战俘营里甄别出来,然后又被送到了新的军事训练营。在训练营里,他被换上了一身德军的制服,又成了一名德国士兵。不光是犹太人,战俘营里的波兰人、乌克兰人、波罗的省人和明斯克省人也被陆续释放,然后被分配到一些新组建的波兰、乌克兰、犹太、波罗的和明斯克军团当中。
在新的训练营里,每天都会有政治军官来对他们进行宣传教育,告诉这些波兰人、乌克兰人、犹太人和波罗的人,德奥帝国准备帮助他们恢复或是建立自己的国家,现在他们拿起枪,是为了自己的祖国和民族而和俄国侵略者作战!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鼓动和宣传下,经过一个冬天,许多人都对此都信以为真,当然,这些部队的主要军官都来自原来德奥帝国的军队之中的波兰、乌克兰、犹太和波罗的人军官。
在德意志帝国甚至整个欧洲的中心,很明显能够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影响。在战前街道上那种车水马龙的拥堵场面已经很难看到了,私家小汽车已经被严格控制所使用的次数,另外取得通行证还需要经过繁琐的审批程序。
而运输货物的卡车包括轻型卡车却不在此列,许多有钱人就开始钻这方面的空子,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