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尾巴”,他才径直回了云客来。 第二上午,他去街上买齐牙刷等杂物,早早的回到客栈里。进了房间后,推开窗,看到张伍在园子里摘青菜。后者显然不喜欢这桩活,懒懒散散的不,脸上还堆满了不乐意。 心中一动,沈云招呼道“伍哥,过会儿,请帮我送壶热茶过来。” “好咧,沈公子。”张伍如获大释,胡乱的将手中的青菜扔进菜篮子里,欢快的提着篮子走了。 不一会儿,他提了一只白瓷茶壶,过来敲门“沈公子,您要的热茶。” 沈云打开门,将人让进来。 张伍换掉桌上的茶壶,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云拿了一把大钱塞给他“伍哥,我这次来省城是求学。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哦,的听婶娘过,您想报考省城的武馆。”张伍袖了钱,脸上的笑意更甚,“的是八岁那年进的省城,在城里呆了差不多七岁,多少知道一点事。沈公子发问,只要是的知道的,一定不敢隐瞒。” “你请坐。”沈云自己先落了座,指着下手的另一条圆凳,“坐着话。” “哎。”张伍搭了半边屁股坐下来。 “伍哥是个爽快人,我也就直话直了。”沈云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跟前,问道,“先前,我听张婶过,城里的武馆差不多都关了门,只剩下少数的几家武馆。这两,我到处转了转,却是一家也没有找到。我想知道,城里的武馆大多开在哪里?” 张伍先跟他道了谢,然后答道“沈公子有所不知,省城分东、南、西、北四大城区,也就是四大片儿。每一片的营生各不相同。象我们南城区吃得是活水,人气最旺,商贾聚集之地;北城区阔气,是富人扎堆住家的地方;西城区美人多;东城区则是贵气。仙府衙门、各大武馆都在那里头。” “原来是在东城区呀。”沈云心道果不其然。 张伍又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老皇历了。”他伸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撇撇嘴,“自从这位来了之后,大武馆就遭了殃。” 沈云看明白了。“这位”指是的正是“贝剃头”。 “他们怎么了?” 张伍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杀的杀,关的关。留了几只上不得台面的虾米充门面呗。听,就是这几只虾米也快没活路了。那位要以仙府的名义开一家大武馆,请了外面的大武宗坐镇,重新立规矩。” 沈云试出来了,这位话多,且敢讲话。于是,他准备接下来问点实质性的问题“不瞒伍哥,来省城之前,我只听过白玉堂的威名。这次也是奔着白玉堂来的。不知道这家武馆现而今如何了?” 张伍飞快的瞒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凑上前,神秘兮兮的道“这话,您也就在这屋里问问得了。我们店里没什么生意,人少也就清净,没人告暗状。白玉堂的事,千万别去外头打听。要是被人举报,或者叫巡逻的仙符兵,或者探子听到了,就算您是良民身份,也保不齐要倒大霉。” “啊,这么严重?”沈云故作惊讶。事实上,在省城转了两三,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口禁之严。 “嗯,就是这么严重。”张伍点头,“谁让白玉堂的欧堂主先前与……呃,叛军头子交情不浅呢!听,先前叛军拿下省城,欧堂主是内应!而且,其他武馆也有份参与。叛军占了省城之后,白玉堂和很多武馆更是出钱出人,出谋画策,没少帮他们。那位素来与叛军誓不两立的。他得了势,还能给省城的武馆好果子吃?白玉堂是头一个遭清算的。” 沈云闻言,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张伍的脸上全是庆幸“不过,那位也没得逞。欧堂主早有算计,在城破之前,将门下的武师和弟子悄悄散开了。等那位空出手来时,白玉堂只剩下欧堂主和几个忠仆。听,还有很多武馆也一样,早早的做了准备。” “欧堂主为什么不逃?”沈云觉得很奇怪——明明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并且又有机会逃走,为什么还要守着一个空壳呢? 张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