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咯咯直笑。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扯下脸上的毛球儿,陆关关一眼便看到了师傅。
毫无防备的,陆关关如一只猴子似得蹿了起来,双腿箍住萧逸尘的腰,两只细藕挂在他的肩头。
陆关关狠狠的握紧双拳,手里汤圆疼得吱吱乱叫,她红着眼,泪水如涌泉“呜呜呜~师傅,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萧逸尘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被徒儿如此突然地动作整蒙了。
陆关关挂着他的身上,轻得就像一阵风,丝毫没有重量;但是萧逸尘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如此近距离下,一股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冲入萧逸尘的鼻端,宛如夏日雨后冲泡起的一抹茶香,清净淡雅。
萧逸尘感觉身体在发飘,他觉得自己要飘上天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近距离的接触。动作僵硬的拍了拍陆关关的后背,本想要安慰一番,却是忽得触电了似的。那软糯得犹如棉花糖的触感,险些让他喷出鼻血来。
这回是真的很飘。
萧逸尘这囧人模样令帝释天忍俊不禁。
少女泪光闪动,在金云下散发无尽的美丽,宛如一朵挂着晨露的娇嫩花蕾,在岁月中等待盛开。
看着眼前这半张画儿似的脸颊,懵懂少年沉醉了。
良久,萧逸尘干咳一声,违背本心的将陆关关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陆关关梨花带雨,俏生生的看着师傅,轻声道“师傅,我想去看看姥姥。”
“她住在哪儿?”
陆关关抬手指向一座星峰,上面有一点苍色,想来就是姥姥平时居住的地方。
下一刻,金光一闪,三人便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前。
还不待陆关关惊诧这神奇力量,一股浓郁发臭的血腥气直冲肺腑,令她口中作呕的同时揪紧心脏。
陆关关疯了似的冲了进去。
眼前的茅草屋木门大开着,有一条小溪似得血迹从里面流出,萧逸尘和帝释天皆是心中咯噔,赶忙跟上前去。
一入门,便见陆关关神色痛苦的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在她身前有一张破旧的木桌。
木桌上还有几盘已经冷掉了的饭食,一个银发熠熠、身穿补丁衣的老妪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脸庞没入一盆汤水中,汤水被血染得殷红。老妪那双满是老年斑的手无力的垂落着,一双筷子落在地面沾满血与泥。
桌下,粘稠的血水汇成潭,流出屋子。
……
傍晚时分,苍日峰中部,山阴之处。
由于背阳、土质稀少,这里几无草木,阴风号号,暗沉无光。
三人站在一座座用碎石搭起的坟前,认真祭拜。
萧逸尘与陆关关身穿白净的粗麻袍,头上戴白,神色凄凄。跪在黑硬得山体上,两人一拜接着一拜,把头磕得咚咚响。
帝释天持着佛礼,肃立一旁,口念《往生经》,超度亡魂。
佛音浩渺,不可计数的金光从天际洒落,犹如细雨融入一座座坟墓,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气从中漫出,这是他们生前怨气。
怨气的存在,不利于亡灵的转生,因此帝释天念经为他们超度,也算是结一个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