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尤沿咋就是蜈蚣了?”雷捷很是不解,“黑话?没听说过呀。”
罗程“嗨”了一声“什么黑话,方言好不好?在基地首府西郊那里,蜈蚣的土话就是蚰蜒,也叫钱串子。”
“首府西郊,姓齐的大个,外号蜈蚣,也可能纹着蜈蚣什么的。”
雷捷自语到这里,立即拨打手机,讲说了刚刚的推测,“对齐达格、尤沿的排查,可以这么试一试,这也许是一人也可能是这两人,这个人很可能姓齐……”
在和下属吩咐过之后,雷捷又同罗程探讨起来。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雷捷正要离去时,赵队长回来了。
与雷捷打过招呼,赵队长把手中文件袋递给了罗程“刚从我同学那拿的,后来他悄悄拍了好多出库单。”
接过文件袋,罗程取出了里面几页纸张,逐个看了起来。随即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便让赵队长离去了。
“老雷你看。”罗程从座位上起来,到了雷捷近前,指着纸张,“上次查的时候,说是仅供二层小楼用煤,估计二十吨左右就够。可这四次却累计一百九十二吨,这是为什么?”
“可能别家也让养老院帮着要煤吧,这没什么奇怪的。”雷捷给出解释。
“现在可四月下旬了,大部分地方已经停止供暖,即使继续供的最多也不过两周了,这么多煤得供多大的面积?”
“也可能是一个小区用煤,十来天差不多就烧完了。”
“你再看这些出库单,印刷抬头都是优乌金煤业,但显然不是同一批,字体、格式都有区别。还有,虽然都盖了章,章上内容也一样,但显然不是同一枚章,这又是为什么?”罗程又再次提出疑问。
“我看看,不一样吗?”雷捷拿近了单子,仔细辨识之后,点点头,“是不一样啊,给养老院的是这个章,其他都是大一点儿的章。诶,给这家的也是小章。”
罗程接回单子,看了看“是呀,这两家是同一枚章,其余几家是另一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说辞呢?”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呀。”雷捷也不禁狐疑起来。
“那就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罗、雷二人凑在一起,仔细探讨起来。
就在罗程和雷捷研究单子之时,王铂龙也在纳闷着,纳闷养老院要煤的数量。眼瞅着就停暖了,要这么多煤干什么呢?去年可不是这么说的呀。该不会那家伙真干见不得人勾当吧,块煤又能干什么勾当呢?
正这时,铃声忽然响起。
听铃音就知是谁,于是王铂龙快步到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插上屋门接通电话。
“王矿,忙着呢?”手机里还是那个别扭的声音。
王铂龙没有回复,而是直接道“马上就月底了,款项该付了吧?”
手机里响起怪笑“哎哟喂,这么大的矿长,那么几个小钱还怕我骗了不成?放心,一分不少,早给你准备好了。另外再预付你五百吨的货款,月底前能不能都送来?”
“怎么又要呀,那些还不够?”王铂龙很是不解。
“开饭馆还怕大肚汉呀,给你钱不就是了?”对方讥讽之后,又扯到了正题,“就说能不能按时供货吧。”
“五百吨……”王铂龙转着眼珠,斟酌着用词,“你也知道,我这个矿口不能动作太大,否则……一个小二层楼能用这么多?怎么可能?”
对方笑着道“也罢,那就告诉你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里正好有个下家,他从我手里买煤,每吨我能挣八十差价。”
“二道贩子呀?”王铂龙还是觉着蹊跷,“什么样的下家?人家自己能没供货方?”
“就是个热力公司,和原来供货方闹僵了,临时找我接马腿,明白了吗?”对方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很是生硬,“少废话,现在我就给你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