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是那个老蒯。我让人拦下临时安顿会议室了,可他老婆孩子却老是跟着我,现在就在外屋等着呢。”童宇声音依旧很低。
“是这样啊?这两人具体什么情况?”
“女人四十来岁,看样子在村里务农。孩子看个头、听说话,应该还在上学,估计可能是高中。”
罗程稍一沉吟,忽然笑了,“带她俩来我这。”
“去你哪?”童宇追问着确认。
“对,办公室。”罗程点头确认后,挂了电话。
随后罗程又对孙兴力简单嘱咐了几句,孙兴力快速离去了。
时间不长,童宇带着一男一女进了屋子。中年妇女肤色偏黑,个头不高,脸上带着长期农业劳作的“太阳红”。男孩大概有一米七左右,留着毛寸头发,一身黑衣服,微微皱着眉头。
进屋之后,中年妇女直接来在办公桌前,失声痛哭“为什么抓我家老蒯,全家都指着他挣钱呀。”
“大嫂,你是蒯久家里的?坐下说。”罗程抬手示意。
中年妇女没有落座,而是继续哭诉“家里公婆都有病,常年吃药,我一边要照顾他俩,一边还得种地。老蒯更是三更半夜跑车,家里离不开他呀。”
罗程抬手一指“这小伙子是你家的……”
“这是我家儿子,正上高中,明年夏天就高考,现在他爸让你们抓了,孩子都没心思复习了。我儿子平时学习可好了,要是因为这事耽误,你们可得赔。呜……”说到此处,中年妇女大放悲声。
“大嫂,你听说我,听我说。”
“如果你要还这样,那我就不管了。”
“不管了。”
在罗程两次警告下,中年妇女果然不再大哭,继续追问着“那你能放了老蒯吗?”
“这要看他的配合了。”罗程回应之后,又问道,“你说镇里会无故扣人扣车吗?”
“那谁知道?”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
罗程冲着大男孩招手“小伙子,你说呢?”
大男孩往前走了几步,迟疑着道“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爸这不就无缘无故被抓了吗?”中年妇女马上质问儿子,并不停的使着眼色。
罗程没理中年妇女,而是继续问大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学习挺好的?”
“蒯鹏飞。学校前三。”
“大鹏展翅,一飞冲天,这名字不错,真的不错,学习成绩也真是太棒了。”
“……”
“可你知道吗?有些高校对家长品行要求很严,比如不能有犯罪前科,不能有刑事拘留记录,还比如……”
不等罗程说完,中年妇女已经抢了话“大人的事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家老蒯就是本本分分开夜车挣工钱,根本没犯法,是你们非要扣他的。”
罗程冷哼道“他有没有犯法,不是你说了算,而主要取决于他自己。”
“那我爸怎么啦?”蒯鹏飞急着追问。
“这要问他了。如果他还继续替别人死扛,那么最终所有问题都会堆在他头上,到时该怎样就怎样,全都按法律办。假如他据实交待,那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罗程故意停了停,又补充道,“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主要是替人跑腿奉命行事而已。如果不想受影响,那还是要让他讲出实情,最好你们做家属的要跟他讲明道理。”
蒯鹏飞没有接话,但却抿嘴低头,显然在权衡着利弊得失。
中年妇女却坚决反对“少来这套,别吓唬人,我们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叮呤呤”,铃声适时响起。
罗程看了眼来电,并未理会。
“滋……”
随着一阵响动,一页传真钻出了话机。
罗程拿起传真纸张,大致浏览了一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