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楞觉得是施舍,真是岂有此理。”
“能把明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也真是厉害,这就是大公司的气魄?”
“……”
“这才刚刚开始,后面也不会轻松。”童宇淡淡地说过,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镇长不在现场了,人们自是还要大发特发一顿牢骚。
童宇今天尽管只主持了洽谈,尽管期间没代表镇里发一句言,其实她的怒气并不小,只是碍于身份不便表现出来而已。可是一回到自己屋子,她便抄起书本连连摔打起来,还把一沓文档直接掷到了地上。
太气人了,的确就是明抢,竟然还要做出施舍的样子,还想让镇里这方笑脸感谢,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是有心理准备,可也是尽量让步准备,并没准备直接让抢走再挨几个耳光吧。
“叮呤呤”,
看到来电显示,童宇平复了一下心情,接通了“书记!”
“谈得怎么样?”镇书记问道。
“我去你那汇报吧。”
“我没在,电话说吧。是不不顺利呀?”
“根本就不是顺不顺利的事,简直丁点诚意都没有,他们说……”童宇带着怒气,简单讲说了金氏苛刻要点。
对方笑着道“正常,意料之中,洽谈洽谈就是谈出来的,谈来谈去才融洽嘛,尤其这种大公司更喜欢上来以势压人。我们不要被他们唬住,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就行,之后具体情况再具体分析。”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童宇当然懂,于是答了声“知道”,又问对方有无指示,便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的一周里,柴副镇长又带人与金氏投资谈了两次,但每次都基本没什么收获和进展。
“镇长,他们死绷着不放,这就根本没法谈呀。”柴副镇长都不禁泄气。
“越是这时候越要绷住劲,在这方面对方比咱们有经验,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练出来了,所以咱们也要锻炼这种劲头。”童宇安抚道。
“那,那咱们还谈吗?”
“当然要谈。”
“怎么谈?我们也还继续绷着?”
“绷着,当然要绷着。”童宇稍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了,绷着是必须的,不过要有个限度,以不绷断为主,可以在枝头末节上稍稍让步,稍稍,你掌握这个度吧。”
“好,稍稍,稍稍。”柴副镇长细品起来。
“近期再谈一谈。”
“好的,我跟他们几个先碰碰头,合计一下。”
柴副镇长领命之后离去了。
看着副职离去的背影,童宇轻轻皱了眉头。她知道,再谈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明显对方就是吃定镇里了,觉得镇里就是急于合作,尤其不值得撒手他们这个大金主。事实就是如此,即使再装平静,但现实就在那摆着,双方都心知肚明。
我该怎么办?又该如何突破这个困境呢?
童宇托着下巴费起了脑筋。
要不这样?不行,不行,这样岂不相当于直接露了底,更没有回旋余地了。
要不那样?更不行,那样就好比主动交出权益,对方更不拿镇里当回事。
要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诶,找他呀!童宇忽的眼前一亮,她想到了罗程。
按理说,项目是他们招商上来的,开始就该汇报一下,不过童宇并未汇报,这也正常,八字没一撇嘛。
现在正谈得焦灼、艰难,向主管领导汇报正是当口,而且他那脑筋也厉害,一转就是主意。
对,就找他。
童宇想至此,拿起电话,摁下了数字。
忽然,童宇又停了下来,迟楞在那里。
不行?现在有难题了找他,他更该牛了,还以为我变相“服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