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皮皮！”云歌追上来，绕到皮皮跟前，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似有意似无意地挡住她视线。“别这样……跟你出来的兄弟，哪个不是生死置之度外的？你这样，让他们如何安心！”

在西城附近住山洞里那些日子，云歌跟总督亲卫队相处过一段时间。这里的兄弟，他都认识。

“我要杀了她！”皮皮嘶吼状挣扎起来，拔枪就往外冲，完全是一癫狂模样。

没见到珊莎，但她能报什么希望。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开门的一瞬间化为泡影。

那个看似紧张珊莎的囚犯，还有什么值得原谅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她高高在上坐在管控局指挥中心，把人类生与死都踩在脚下，怎么会有如此局面。

云歌追上去一把箍住皮皮双肩，将她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胡来。“皮皮！皮皮！”

底层实验室里即将成熟斯芬克斯都已解决掉，没什么危险，开过暗门的地方却不然。那边打得正是热闹，相隔三百米远都能听见枪声，贸然接近根本占不到先机。再说，皮小鹿那点儿三脚猫的格斗功夫，哪里敌得住野兽！她“神准”的枪法又时有时无的。

去了，不是去上菜的吗？

“你放手！云歌，你放手！”皮皮撕心裂肺的嘶喊完全没了理智，在云歌怀里挣扎，哭到虚脱。“他们根本就是人，是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为什么要纵容他们？！”

“我要亲手杀了她！”

培养箱里靠营养液和各式导管续命亲卫队队员，有一些很新鲜，面部神经、肌肉和器官都没衰竭。他们入箱的时候就没能瞑目，听见萝莉总督的嘶喊，眼底更有几分无法掩饰的忧心匆匆。

呼……

羽翼破风的声响，从园林穹顶炸开的破洞里呼啸而来。

培养箱里，那些没能瞑目的亲卫队队员，竟然有一些蹙紧了眉头，最明显要数左治。

“天空”破风而来的，正是“杀死”他们带来这里的斯芬克斯。

“退后！”云歌大喊一声，将皮皮推到身后护住，拔手枪出来，狙击姿势闪到门框后面，毫无防备地准备跟野兽近战。

昂！

高空一道矫健的黑影落下，扑在斯芬克斯背上，扑得那“神物”猛然间高空坠机。

砸院子里，洒落一地血花……

走廊上的围栏，是透明的钢化玻璃，能清晰见证落地后的斯芬克斯在挣扎。咬住它后颈不放的矫健黑影是匹野狼，黑亮俊朗的皮毛上到处是血渍、爪痕，肩上的咬伤几乎见骨，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即帅气，又狼狈。

因为受伤，再给斯芬克斯左右一顿乱甩，它几乎站不稳，只有喉咙里滚动的低吼尚有威慑之力。

“是珊莎！”云歌轻呼一声，颇有几分欣喜。他认识那匹野狼，在玛雅星见过。

“什么？”躲在云歌身后的皮皮，赶紧探个脑袋出来观望，听见院子里吼得热闹，也没见着什么。

呼，呼……

密集的破风声，相继划破穹顶的宁静，扑向院子里打得最热闹的地方。

皮皮心底大叫“不好”，顿时乱了方寸。她想拔枪冲出去助阵，给云歌反手拦住。

哗……

穹顶破洞的地方，再次落下一道帅气身影，裹挟一阵铁链的沉重声响，落在一头斯芬克斯背上。

不晓得那道黑影重力加速度多少码，高空坠落冲得斯芬克斯翅膀无力招架，猛一下从几十米高的穹顶，坠落到实验室第三层的高度。

biu，biu，biu，biu……

那头直线坠落的斯芬克斯，竟然在实验室三楼的地方，朝云歌和皮皮开枪。

“啊！”biu！

皮皮吓得尖叫一声，手枪走火，“还击”斯芬克斯一枚子弹。

萝莉总督的子弹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