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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姝与陆白并排缓缓走着,不一会儿见远处滚滚尘烟,继而听见战马奔腾之声。两人驱马至驿道边上前后而行,远处一阵呼啸疾驰马匹冲将过来,从陆白与灵姝身边飞过,掀起风来,两人侧面躲避,而后又回到道中央并排而行。正欲策马而去时,忽然身后一袭凉风,原来是刚才过去的一阵人马调转回来,轻快的追上陆白与灵姝,四面围住。
陆白环顾一周,一众人虽是便衣常服,却骑的都是征战骏马,已猜到必是出自官宦之家,膏梁纨绔之徒。灵姝正欲拔剑,陆白轻轻摇头,示意不可。只见一绯衣华服男子提马上前两步,笑吟吟说道:“二位意欲何往?莫不如到我府上做客去吧。”说着不住拿眼瞟着灵姝。陆白已十分不自在起来,勉强按耐住心火,平声静气道:“官人美意,我二人心领了。有要紧事去办,实不敢耽搁,还请官人海涵。”
“你乐意去办事,且去就是。何必拉着一位天仙似的娘子陪你做那苦差。不如让娘子到我府上歇息,待你回来,岂不便宜。”那男子涎皮赖脸笑说道。
“我二人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请借道吧。”陆白心头怒气呼之欲出,只想尽快离开。
“你这人,怎么恁么不识趣,我好意相邀,你却如此薄我脸面。我也不与你计较,且去便是,娘子留下我代你守着。”那人阴邪着见面说道,随从之人坏笑起来。
“孽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如此作恶,王法何在?”陆白盛怒道。
“你……你是谁家子弟?皇亲,还是国戚?”那人见陆白气势汹汹,有些诧异,怕得罪了人,于是问道。
“我非皇亲国戚,也非达官显贵,一介布衣而已。”陆白不屑一顾,坦然自若道。
“大胆刁民,差点让你唬住。我乃当朝太师外甥,竟敢在太岁头上放肆,要命不要?不知眉眼高低,还敢问王法,王法就是为你等贱民所设。”那人听得陆白只是平头百姓,立时轻蔑起来说道。
“原来是个衙内,汴梁城里怎么会有你这等顽劣卑鄙之人,看来是皇帝不尊,奸佞当道,才生出你这样狗仗人势的恶徒。长此以往,国将不国。”陆白慨叹道。
“放肆!你胆敢诽谤朝廷,辱及圣上。今天哪儿也别想走了,请你到大狱高谈阔论去。”那人呵斥陆白道。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有过,也可指摘。朝堂之上,自有言官直谏。不能察纳雅言,则是为君不明。罢了,我与你这无知之徒说这些做什么。”陆白训诫道。
“反了,反了,竟有这般大逆不道的人,妄议天子来了。”那人紧张而兴奋道,终于有了可以捉拿陆白的借口。
“历朝历代皆曰天子,天能生子么?生子却不一姓?唐太宗曾言:‘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而已。”陆白笑谈道。
“还等什么?不快拿下这狂徒,还让他在这里嚼舌呢?”那衙内招呼随从道,众人拔刀正要一拥而上,陆白与灵姝御马登天。
陆白幻化龙身,吟啸直下,那衙内与众随从的马匹受惊,将众人甩下马去,众人瘫软战栗,不能起身。陆白斥责着那衙内说道:“我今日不愿杀生,暂寄下你的狗头。倘或再让我闻知你为非作歹,定上门取你性命,那时谁也救不了你。”那衙内颤颤巍巍应诺,陆白接着说道:“还不抱头鼠窜而去,等我变了主意么?”
那衙内听言,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仓皇逃命去了。灵姝与陆白这才再登驿道前行。
“何必与他搭话,早些动手打发了,也省的惹生闲气。”灵姝随意说道。
“还说呢,这事儿也是因你而起,如此招摇显眼。你若早换了男装,何至于生出这样事端?”陆白余气未消道。
“笑话!你可真会颠倒是非!你们男子妄生淫邪歹念,也要罪责女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