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飞鱼服的男人跟在后面,他一边和百姓作揖行礼,一边说道“诸位乡亲百姓们,这个是十恶不赦的高贼,百姓们,你们要骂的尽管骂,今儿把他带到这,就是给你们出气的!”
街边两旁的百姓被飞鱼服的男子带的情绪激昂,他们纷纷将自己手中的鸡蛋,青菜,凡是手里有的东西,十分痛快地砸在高瞻峋身上,砸的越多越是解气,他们口里大骂着
“高贼,你这个叛国贼,你去死吧!”
“高贼,你害死战神镇离王,你该死,你就活该一辈子钉在耻辱架上!”
一个小孩也学着大人模样,扔了一个鸡蛋,“高贼,我打死你,我可是未来的少侠,我要为民除害,打死你,打死你!”
那个游行受辱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虽然从小,在她印象里,好像只在七岁的时候抱过她一回,那时她和高栖夜约好,在栖渊阁门口等高栖夜,等了好久也不见人,突然门开了,小小的高阳欢喜地扑过去,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高阳放开他,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栖夜哥哥!”
“你是谁?”男人问她。
“我是高阳,他们都叫我群主!”
“你是高阳?”男人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你可知我是谁?”
高阳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栖夜哥哥和父亲,还有父亲的下属在栖深渊阁里面,你也从里面出来,你一定是我父亲的下属吧!”
“为什么不猜我是你的父亲呢?”
“母妃告诉我,我的父亲在栖渊阁永远不会出来。所以我猜你一定是他的下属,你知道栖夜哥哥平时都里面干什么吗?你们呢,平时都干什么?真的像谣传那般,你们在蓄谋造反?”
高阳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的脸有些黑,长着瓜子脸还算精致,她一直想在男人身上问清楚高栖夜的事情,所以多看了他几眼,当时男人眼睛有些湿润“高阳,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你真的是我父亲?”高阳难以置信,这是她长到七岁以来第一次得见亲生父亲。
高瞻峋将小小的高阳揽入怀中“高阳,是父亲对不起你!”
“父亲,我不怪你,原来你可以走出那道栖深渊阁的大门,母亲骗我,她说你犯了错,在里面永远不会出来,叫我不要妄想你的模样。”
高瞻峋拉着小高阳,到一处花园说了好久的话,后来,高阳再也没见过高瞻峋,再后来,过了七年,高瞻峋突然从栖深渊阁出来,这一次他光明正大出入广平王府每一个角落,他开始取代母亲打理王府。
高阳已经十四岁,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高阳想和父亲说话,想和她亲近,可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像是心事重重,没说两句,就赶她回自己闺房。
而后,广平王府邸频频有京城的人来访,他们个个面色深沉,像是对父亲指指点点,又像是对父亲的警告。
过了几个月高栖夜就带着高阳来到京城,来到施浩元的府上,告诉高阳,广平王府不太平,让她在施府呆一段时间。
所以,算下来,他们这对奇怪的父女,十五年以来,除了栖渊阁门口好好说过话,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方式!
高阳回忆完往事,见高瞻峋被拿着鞭子的鉴鹰卫驱赶到街头拐角处,无论高瞻峋怎么对她,他始终是她的生父,是这一生一世扯不断的血肉亲情!辱在父身,犹如辱她自己!
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匕首出鞘,她不顾一切冲上去“我杀了你们!”
高阳一介弱子女凭一身蛮力刺杀武功高强的鉴鹰卫首领,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个飞鱼服的男子轻松躲过,并回击了高阳一掌,这一掌并没有太用力,但高阳还是被震的很远,倒在地上,嘴角一丝鲜血。
“你这个臭婆娘,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