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劝降高栖夜!”
“所以,从今往后,我就彻底站皇继父了吗?”
“你傻太久了,你现在该清醒清醒,管他谁对谁错,为什么一定要站哪一边,谁都不站,就站自己,对错,没有人能搞清楚对错,你只要知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帮你报仇,它也可以帮我实现抱负!权力的妙处太多,?只是那些蠢货不懂。”
“抱负?你的抱负是什么?”
“我要当宰相,我要当大瑧的股肱之臣,世人都说李白心高气傲,看不上权贵的虚伪,所以不当官,屁话,李白和孔子一生都在求官,只是一生不如愿,明明是自己无能得到,却偏偏给自己找个天大的借口,我才不玩那一套,我承认我就是当宰相的人,我要用我的才能,救万民于水火。权力是一项才能,一项艺术,那些蠢人不配拥有。”
听完明怀冰的话,她想应答,喉间好像自己卡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忽然发现,明怀冰的狐狸尾巴在渐渐显露,以前她看不懂明怀冰,她将他视坐知己,如今真是大错特错,明怀冰这样的人没有知己。
他是一个高明优秀的政客。
这样的人不会有知己。
高阳放下手中吃面的筷子,“穆折清闹着要归隐,而你则是一心要闯荡朝廷,你们还真是截然不同。”
明怀冰道,“人各有志。去陕西之事,我全都策划好,什么时候策反高栖夜,如何侧反,只要计划顺利,高瞻峋必败无疑,到什么时候时候,如何邀功,如何让皇帝给你正式册封公主,这些我都想好了,”
高阳不再说话,静静地把面条吃完,当然是吃不完的,她吃了一半,而后假装十分淡定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先回去。出来太久,穆哲枫又要不高兴了。”
她起身,不想多说一句话,不想多看一眼明怀冰,拿起椅子上的紫色外袍就要离去。
“站住!高阳!你到底要傻的什么时候!就因为我从来没有骂过你,你便不肯开窍吗?就算,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好,这不怪你,我说的这些,什么道理也好,什么朝政也好,你到底站那边立场,你统统不需要懂,我现在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报仇!报仇你总该知道吗?难道那些为你死去的人?那两千无辜的禁军,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命,一心忠诚与你的马伯三和彩云,他们本来可以成亲生子,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就为你无缘无故的死了。还有那个,为了你一尸两命的二姐,为了你烧灼腐烂的徐大哥!这些人的死,你有没过一刻反省你自己!
为了救你一个,死了那么多人,你不会愧疚吗?无数人的鲜血没有换来你一刻的清醒吗!”
高阳打断明怀冰,她嘶声吼,“你闭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愧疚忏悔,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痛苦,你凭什么,凭什么......”
明怀冰走过去拦住高阳的双肩膀,“你还是不够清醒,你回来京城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去祭拜徐大哥,为什么不去祭拜你二姐,还有施浩元,他已经跟着穆折清从长安回来,他曾经把你当作养女,把你养在施府,可是换来什么结果,他的两女为你而死,他的妻子为你而死。不管你和乔穗有什么恩怨,这一切和施浩元没有关系 ,而且,他不光是你高贼父亲的结拜兄弟,也是徐大哥的结拜兄弟,你理应去看他,你要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监国公主,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公主!
徐烛俞,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看似在朝廷并不得势,那是因为他被高瞻峋连累,他才三十岁出头,明明我们应叫他一声大哥,他那么年轻,为什么能和你父亲结拜,他曾经是镇离王亲手带出来,那一批优秀将领中,徐烛俞最年轻,即便他在朝廷不被皇上喜欢,即便他不得势,他的军心依然在,他为你而死。大瑧的将士丝毫没有看到你的感激和愧疚,你应该去祭拜他,若是你出行不便,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