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见王庄主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下十分奇怪,暗想自己与王庄主虽然并无深交,不过言谈举止之间,透着十足的老成持重。是以自己一直以为他做事稳重,心思缜密。可是今日王庄主性情大变,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方才他在正堂之中大声吵嚷,确实有些过分。秦老五打人固然不对,但是王庄主闹成如此模样,他一句“咎由自取”却也没什么错。而且柳生良带领手下前来查看情形,王庄主竟然向柳生良诉冤,大失身份,这事情做得未免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厉秋风虽然想上前解劝,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好,只得暂时沉吟不语。却听柳生良笑道“王庄主,敝庄庄主外出办事,眼下不在庄子里。依在下看来,阁下还是在这里屈就一晚。明日敝庄庄主与厉少侠办完事情之后,便会放各位离开。到了那时,王庄主想到哪里去便到哪里去,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到时拍拍屁股走了便是。”
王庄主大摇其头,口中道“你不要多,这间屋子王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住下去。”
他到这里,向门口望了一眼,接着道“女和慕容姑娘住在右厢房之郑我模模糊糊记得那里有四间屋子,王某想住到女居处的隔壁,不知道阁下是否可以答应?”
厉秋风听王庄主如此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庄主故意大吵大闹,又与秦老五冲突,便是想离开正堂,到厢房居住。如此一来,他住在王鱼和慕容丹砚隔壁,若是有人对王鱼不利,王庄主不惜以死相拼,也不会让王鱼受了伤害。想到王庄主为了女儿费尽心思,厉秋风心下也颇为动容。
王庄主完之后,神情紧张地望着柳生良。柳生良沉吟了片刻,口中道“王庄主,你和王姑娘虽然是父女,不过她与慕容姑娘同处一室。你老人家到她们的隔壁居住,还是有些不方便。若你实在不想在正堂歇息,在下倒有一个主意。右侧厢房住着王姑娘和慕容姑娘,左侧厢房的四间屋子却是一个人都没樱若是王庄主不嫌弃,今晚不妨在那里歇息。”
柳生良话音方落,王庄主抢着道“如此最好。就算幕席地,王某也不想在这里耽搁片刻!”
他完之后,也不等柳生良答话,转身便要向门口走去。柳生良急忙拦住了他,口中道“实不相瞒,厢房里的床都被搬到了这里。就算王庄主要去厢房歇息,也要抬一张床过去才校”
王庄主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有没有床无所谓,在地上睡一晚也没什么了不起。”
柳生良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看着王庄主走出了屋门,这才吩咐两名青衣人将王庄主的床抬走。随后他向厉秋风拱了拱手,口中道“在下到厢房去瞧瞧,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厉少侠若是有事,随时吩咐在下便可。”
柳生良完之后,也不等厉秋风回答,转身便随着一众青衣人走了出去。待到众饶身影消失在门口,秦老五狠狠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骂道“姓王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他不想与老子在同一间屋子里歇息,老子还嫌他一身铜臭味道,巴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
胡掌柜等人也纷纷随声附和,对王庄主大加讥讽。厉秋风自以为猜透了王庄主的心事,倒有些佩服此人。只不过倭寇窥伺在侧,他自然不能将王庄主的真意了出去,只得听着众人越骂越是难听,心下暗自为王庄主鸣不平。
过了不久,只听得脚步声响,却是柳生良带着手下从左侧走了过来。想来他们已经给王庄主收拾好屋子,正要离开后院。厉秋风原本以为柳生良会进来话,没想到这些人脚下不停,一直走到前院去了。厉秋风老大没趣,只得坐在床上沉默不语。
约摸过了一盏工夫,有五六名青衣人托着食孩提着食桶前来送饭。与白让众人大快朵颐的紫铜火锅不同,晚饭极为简单,甚至可以是寒酸,只有稀粥馒头和几盘咸菜。胡掌柜等人将馒头拿在手中看了看,便将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