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讲述他在村子里的遭遇,心中既惊讶,又好奇,还有几分羡慕,忍不住开口说道:“呀,我在村口与四头巨猿周旋,前后不过两个时辰,想不到厉大哥在村子中竟然有了这么多奇遇!姓骆的灰衣人原来并不是恶人,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骆前辈在巨猿的帮助下,将闯入寒山渔村的官兵杀得干干净净。之所以杀戮凄惨,并非是因为骆前辈残忍好杀,而是巨猿毕竟是一头野兽,下手无情,狂性大发,即便骆前辈想要阻拦,也是力有不及。而且四头猴崽子已经长大,虽然不如巨猿那般身形庞大,却也远在寻常野兽之上。五头猛兽发起狠来,千余名官兵只能望风而逃。须知野战争锋,大军想要获胜,须得阵脚不乱,结阵方能御敌。一旦阵势被敌人攻破,大军立时崩溃,如同一盘散沙,只能任由敌军屠杀。昔年土木堡大战,大明官兵虽然遭受鞑子马队偷袭,死伤惨重,但是退至土木堡,仍然有十五六万人。这些兵马若是能够布成阵势与鞑子交锋,即便不能取胜,却也不会轻易失败。怎奈天降大雨,大军疲惫不堪,鞑子马队突然袭击,官兵来不及布阵御敌便即溃散。十五六万人乱成一团,只能任由敌军屠戮。若是有几千官兵能够临危不乱,结阵抵挡鞑子,却也不至于败得如此凄惨。闯入寒山渔村的扶桑官兵与昔年在土木堡遭遇鞑子偷袭的大明官兵一般无二,前来寒山渔村之时压根没有丝毫提防,一心想着进入村子之后能够抢掠金银。待到他们看到五头野兽出现,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军心大乱,待到巨猿一家冲杀过去,众官兵哪里还有斗志?只能狼狈逃窜,任由巨猿一家屠杀。”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巨猿一家杀光了官兵之后,寒山渔村之中到处都是尸体。骆前辈见官兵已经尽数被杀,虽然心中不忍,却也没有什么法子。他原本还想要收拾官兵的尸体,可是要想将千余具尸体尽数安葬,势比登天还难,是以只得将尸体拖到海边,任由海水将尸卷走。许多尸体留在海滩上,风吹雨打之下变成了累累白骨。其后又有许多扶桑百姓、官府公差和绿林响马进入寒山渔村,这些人有的是迷失道路,误打误撞走进了村子,有些是奉上官之命到寒山渔村打探情形,还有人听信了谣言,想要到寒山渔村来发一笔横财,或是打算抢走柳前辈的武功秘笈。骆前辈在巨猿一家的帮助之下,将官府公差和绿林响马杀得干干净净,对于无辜百姓却并不杀戮,而是想法子将他们吓走。这些百姓离开寒山渔村之后,到处传说寒山渔村骷髅遍地,有鬼魂出没,那是因为骆前辈在村子中装神弄鬼所致。如此一来,扶桑人视寒山渔村为禁地,再也无人敢到寒山渔村左近逡巡。如此一来,骆前辈可以在村中安心疗伤,这些年虽然没能将体内至阳和至阴真气尽数驱除,伤势却也好了许多。”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到这里,心中一动,不由皱紧了眉头,口中说道:“糟糕!巨猿一家是骆前辈的得力帮手,可是方才我在村口用计杀掉了四头巨猿,骆前辈若是知道此事,只怕会忌恨于我,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说到这里,神情颇为尴尬,不等厉秋风说话,她又抢着说道:“好在还有一头巨猿未死,也算留下了香火,尽可以再生出几头巨猿,帮助骆前辈守住寒山渔村。”
厉秋风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头巨猿到了寒山渔村之后,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只是他年纪已老,在村子中居住了四年之后,竟然无疾而终。姑娘用计除掉的四头巨猿,正是当年那四头猴崽子。”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四头猴崽子自幼在骆前辈身边长大,骆前辈闲来无事,传授给他们一些拳脚招式,这四个家伙甚是聪明,竟然练得像模像样。而且他们经常在水塘周围玩耍,不只能够抵御寒气,而且出拳之时,竟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