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邱越不慌不忙地看了张慎一眼,口中说道,我是江湖游医,云游天下,不得不学了一些粗浅武艺防身。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每日我都要练习武艺,免得手上生疏。张老爷不必惊慌,十日之期未到,我必定不会加害于你。
“张慎听邱越如此一说,心下越发惊恐,暗想听此人说话,十日之后只怕会对自己不利。念及此处,他只想逃出院子大叫救命,可是转念一想,此人处心积虑来找我寻仇,只怕早已想好了毒计。他恨我入骨,此番找上门来,不会只害我一人。我若是立时逃走,他必定会对我的妻子儿女不利。倒不如我在这里拖住他,再寻机要夫人到衙门报官,将此人抓走,方是上策。
“张慎打定了主意,这才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缓缓坐回到石凳上。只见邱越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张慎是读书人出身,不懂武艺,只是看到邱越枪走游龙,甚是矫健,显然武艺不弱,心下越发忐忑不安起来。直过了一柱香工夫,邱越才停止舞枪,走到旁边拍开一个酒坛的泥封,倒了满满一碗酒。他将酒碗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随即将酒碗放在嘴边,将一碗酒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张家乃是豪富之家,张夫人又一心盼着邱越为张慎治好身上的怪疾,是以为邱越所备的陈年花雕乃是极品美酒,每一坛要卖十五两雪花白银。不过酒是好酒,后劲却是极大。邱越一碗酒喝了下去,立时变得醉熏熏的。只见他在院子中趔趄着东游西逛,口中喃喃自语,也不晓得他在说些什么。过不多久,只听扑通一声响,却是邱越酒劲发作,双脚酸软无力,一跤摔倒在地上,已自睡了过去。张慎吓了一跳,听到邱越鼾声如雷,心下又惊又喜。他原本想趁机逃走,可是看到邱越虽然呼呼大睡,手中兀自紧握铁枪,心下一凛,却又停了下来,暗想此人既然来找我寻仇,必定早就设了毒计,怎么会喝得酩酊大醉?多半是他故意做作,想要引我上当。我须得暂时忍耐,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