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暗想这十多年来,小鱼妹妹在王家庄和东辽县城胡作非为,读书甚少,又不懂女红。待将她找到之后,我须得暗地里提醒她收敛野性,事事小心,免得回到安抚使衙门之后不知收敛,惹得安抚使夫妇生气。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安抚使和夫人已然端起茶杯,请慕容丹砚品茶。慕容丹砚虽然出身世家大族,此时也不敢胡乱行事,学着安抚使和夫人的模样,先将茶杯端起,用杯盖轻轻拂去杯中的浮叶,这才轻轻啜了一两口,又将杯子放下,随后用一柄象牙雕成的小叉子叉起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只是她正想咀嚼,没想到点心入口即化,登时满口生香。慕容丹砚心下一怔,暗想单只这块点心,便可看出安抚使夫妇不愧是官宦人家,事事极为讲究,即便我家与这里相比,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况是边鄙之地的王家庄?小鱼妹妹回府之后,若是还像以前那般胡闹,即便安抚使夫妇能够容让她,可是府中的仆人仆妇不免对她心生轻蔑之意,只怕会有许多麻烦。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不由为王小鱼担起心来。便在此时,忽听安抚使哼了一声,声音颇为痛苦。慕容丹砚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却见安抚使手捂胸口,面孔扭曲,已然瘫倒在椅子上。夫人脸色大变,快步走到安抚使的身边,颤声说道“大人,你、你的恶疾又发作了么?!”
慕容丹砚见安抚使一脸痛苦的模样,嘴角抽搐,连话都说不出来,急忙抢到了他的身边。此时安抚使的额头已然冒出了汗珠,就连身子也颤抖了起来。夫人吓得脸色惨白,手足无措。慕容丹砚倒还镇静,口中说了一声“得罪”,左手将安抚使的左臂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搭在安抚使左手手腕脉门处。
慕容丹砚的手指甫一与安抚使手腕触碰,手指如同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只觉得一阵难忍的刺痛。她心下大惊,正要将右手收回,蓦然间只觉得安抚使的左手脉门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吸力,正要将她的内力吸了过去。慕容丹砚心知不妙,急忙镇慑心神,运转丹田真气,与那股吸力相抗。只听安抚使“哇”的一声大叫,一口鲜血已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