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广大棚菜咧!”马贵平笑道。
“这是好事儿咧!要是全县都种上大棚蔬菜,那农民的日子可就好过啦!”
“滴滴滴······”
“咦?”马贵平竖起耳朵,“外面是不是有车来咧?”
“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对,我都听了这么多年了,不会错!”马贵平放下碗筷,下了炕。
马婶儿也跟着下了坑,“是不是县里有啥急事儿,派车来接你了?”
······
马贵平打开院子门,疑惑地望了眼停在门口的吉普车,“咋来了一辆首都的车?”
郑桐第一个下了车,看见马贵平和马婶儿站在门口,“马叔,马婶儿!”
“你是郑桐?!”马贵平认出眼前带着眼睛的人,还跟马婶儿解释“这是跃民同学,都在石川村儿插队的!”
“认识,认识!”马婶儿显然早就认出了郑桐,“跃民是不是也回来?!”
“跃民还在美国呢,咋能回来嘛!”马贵平嘴上否定着,但眼睛却盯着郑桐。
“马叔,马婶儿,你们看谁回来了?”郑桐开着门,挡着车顶,还配着音乐“当当当·······”
米莱从车里跳了下来,“哎呀,颠死我了!哎?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颇为失望的马叔马婶儿望向郑桐。
郑桐一下就紧张了,“回来了,跃民真回来了!”
“干爹干妈,我回来了!”栓柱搀着钟跃民,从吉普车另外一边下来。
“跃民!”马婶儿一声喊起来,“老头子,真是跃民回来了!”
“看见了,看见了!”马贵平嘴唇都有些哆嗦,“跃民啊,你咋回来了?”
“干爹干妈,你们还好吧?”钟跃民也颇为激动。
“好,好!”马贵平上前拉着钟跃民的手,“走,咱们赶紧进屋说······”
这么一触碰,马贵平就察觉出异样来了,又发现赵栓柱一直搀着钟跃民。
“跃民,你这是咋了?受伤咧?”
马婶儿也发现了,“跃民你眼睛咋个看不见了吗?”
“就是看不见了,其他没事儿!”钟跃民笑着解释道,“爹妈,咱们还是先进屋吧!”
······
马婶儿听完钟跃民的叙述,顿时泪如雨下“这可做了什么孽哦!修坝受伤都那么多年了,咋到现在还有后遗症吗?这是咋回事嘛!”
马贵平抽了口烟,接着又抽了一口,看着钟跃民的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干爹干妈,你们别难过了,我都习惯了,没那么严重,我这不痛不痒的,挺好!”
“可怜你这么年轻,连媳妇儿都还没娶呢!”马婶儿哭泣道。
钟跃民摸摸索索地拉着干妈的手,“干妈,您别哭了,赶明儿我就给您找个儿媳妇儿回来,给您添个大胖孙子!”
“你就会哄人!”马婶儿嗔怪道“寻秦岭寻了这么些年都不肯放弃,到哪年才能看到你娶媳妇儿?”
“你这是什么话?”马贵平斥责道“跃民这叫有情有义!让他不管秦岭,这叫什么事儿!?”
“但秦岭都走了多少年了?她要是一辈子都不回来,那跃民就等她一辈子?”马婶儿不忿道。
“这······”
钟跃民赶忙劝慰,“干爹干妈,你们别为这事儿吵了,秦岭会回来的!”
“怎么?你有信儿了?”马贵平连忙问道。
“还没有,但我又感觉,应该快了。”钟跃民道,“干妈,给咱们弄点儿吃的吧,大早上赶路,到现在还饿着呢!”
“哎哎,我这就去,给你们炒上几个菜!”
······
“郑桐,这个秦岭是谁啊?”吃饭的时候,趁人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