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就喊抓流氓了!”秦岭恐吓道“这附近可都是巡逻的战士!”
“你喊吧,到时候我被他们抓去了,看你心疼不心疼!”钟跃民一脸不带怕的。
“你这个坏人!”秦岭只好不再理他,只顾自己往前跑。
······
招待所就在军营的另外一边,夹在机场和军营之间,是个二层的小楼,刷着军绿色的墙围,门前点着一盏六十支的白炽灯。
秦岭已经在服务台办好了手续,“跃民,快点,把你的学生证给这位同志看一下。”
“好。”钟跃民连忙走到服务台,递上去学生证。
“嚯!清大的学生!”服务台的接待员惊叹了一声,“秦岭,你这表哥真厉害!”
“我表哥从小就聪明!勤奋好学,是我的学习榜样呢!”秦岭瞥了钟跃民一眼,不顾他尴尬地表情,喜气洋洋道。
接待员道“确实是榜样!这大晚上的跑这么远来看你,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对,我们俩感情特别好!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跟亲兄妹一样!”钟跃民故意接话道。
“我哥心疼我过年回不了家,特意来看我,交通不方便,这么晚才到,也不知道住哪儿,只好找你帮忙。”秦岭瞪了钟跃民一眼,对接待员感激道。
“小事儿!用不着客气,谁都有家属,我们特别理解。钥匙给你们,房间在二楼右手边,你带你表哥上去吧。”接待员客气道。
“好的,谢谢!”秦岭拿过钥匙,转身对钟跃民客气道“表哥,咱们上去吧!”
“好咧!表妹,你先上楼梯。”钟跃民反击道。
秦岭又客气道“表哥,您先请!”
“表妹你先!”
“您先!”
······
“哎呀,上个楼梯,那么客气干什么,咱们楼梯宽,你们俩并排走都行!”接待员打断他们,“这都后半夜了,还是走点上去睡吧!对了,秦岭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回宿舍?”
“哦······”秦岭道“我表哥明天一早就走,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可能会聊一会儿。”
“那也是,这快过年了,家里来个人不容易,是应该好好聊聊。”接待员点点头,“那句话叫啥来着······”
“每逢佳节倍思亲。”钟跃民接话道。
“对,每逢佳节倍思亲!”接待员念了一句,然后躺回服务台后面的小床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钟跃民和秦岭相视而笑,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房间不大,有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床头柜,墙角放了个脸盆架子,一个军绿色的搪瓷盆搁在上面。
钟跃民一屁股坐下来,往床上一躺,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累了吧。”秦岭拎起热水壶往脸盆里倒了一些水,把毛巾投到水里,然后拧起毛巾,被热水烫得直吹气。
钟跃民见她被烫得左右手来回倒腾,站起来,拿过毛巾,三两下把毛巾拧干。
“你不怕烫啊?”秦岭道。
“我这皮糙肉厚的,这点烫不算啥。”钟跃民笑了笑,把毛巾递给秦岭。
“给我干什么?”秦岭道“毛巾投了给你擦脸的!”
“我知道,但是我想让你给我擦。”钟跃民撒着娇,又往床上一躺。
秦岭拿着毛巾,好气又好笑,只好自己把毛巾展开,铺在钟跃民脸上,像擦桌子一样使劲儿搓起来。
“啊!”钟跃民叫了一声。
“怎么了?”秦岭赶紧停手,“疼吗?我下手不中啊?”
钟跃民在毛巾下面道“不疼,太舒服了,再使点劲儿!”
秦岭打了他一下,“你自己慢慢擦吧,我回宿舍了!”
“别啊!”钟跃民立马跳起来,毛巾掉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