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的尸首的墓葬。所以选在溶洞,这种隐蔽并且灵气十足的地方。
项木穿过各色形式的甲衣,来到一个角落。
那是一套用坚硬魔兽的鳞片所制的翠绿通色宝甲,甲片间穿接着蛇筋,头盔点缀红缨。若从头盔里往甲衣内仔细看,会发现衣内整齐叠放着女子穿的粉藕色丝锦长裙,上面有一捆红线所系的发丝。
这是项木父母的‘夫妻冢’。
拿出腰间的桃花酒,项木把酒淋在石碑上,跪地而拜,他磕了三个响头,一下比一下重。抬头一看,竟磕破了额头,丝丝鲜血划过面庞,浸染了衣角。
项木面色无恙,只是眼底的悲伤就如刺骨冰山,无法融化。
‘那日叛杀后,孩儿逃出国境,如今已经过去五年。现在,孩儿已经18岁了,按楚家的习俗,应是在族庙里行‘冠礼’。只是现在,无庙可行,也无人戴冠……’
项木起身,对着盔甲又深鞠一躬,便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洞口处隐约有说话声,顺着洞内的微风,传到了项木的耳中。
‘有人!’
察觉到动静,项木立马运起‘止’,关闭了浑身的精孔和因气,躲在暗处观察。
从门口进来了大约五六个男子,他们浑身裹着黑衣,脚步轻而无声,姿态干脆利落。一看便是习武的好手。
只见其中领头的一人摘下面罩,露出苍白如纸的面庞——一对狭长的鹰眼泛着冷光,高挺的勾鼻、瘦如刀削的两颊上露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刺青,青龙只露出一角,其余的都藏在那人衣下。这刺青诡异十分,使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库克捻鼻轻轻嗅了嗅,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好像有股酒味?”
他寻着酒香慢慢走到石碑前。看着地面的酒渍,伸出手指一擦还有明显的湿润感‘看来还在这附近!’
摸着石碑上的名字,他突然仰头大笑,有些癫狂‘楚项雁!天不枉我也!你们父子欠我的,就让你儿子来偿还吧!’
他转头对着同行的人,低声呵斥道“追!给我追!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一声令下,六人立马四散而开,追寻项木的身影。
项木熔岩形成的屏障后,看着眼前男人。他瞪大了双眼,他双拳紧握,甚至掐出了血‘是他!是那个男人!’
少时,他躲在腌菜的水缸里,看到的就是这双鹰眼鹰鼻,还有那怎么也忘不掉的龙头刺青!
‘是赛利卡的人!’
涌上心头的仇恨与怒气差点将他吞没,那人脸上的龙头刺青,仿佛瞬间将他拉回了那血腥涌动的夜晚……
激动的心情差点让他差点稳不住身体状态,有一瞬间他消了‘止’,露出了杀气。
‘在那!’
不过是弹指一瞬,库克便抓住了杀气的方向,他往项木藏身之处投去目光,仿佛已经牢牢抓住了他“小老鼠,找到你了……”
迎面而来的诡异杀气,就像银针扎破气球,让项木卸了气,瞬间冷静了下来‘暴露了!’
他稳住呼吸,重新运起‘止’立马遁到身后的溶道内。
库克当然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他紧追而上,顺着项木身上淡淡酒味和血腥味尾随他。
溶洞里有百来条溶道,分而相岔。这些溶道通往的洞窟少说也有十几个,若是不极熟悉这里的地形,很容易便迷失在洞中。
项木一边回想一边踏步而行,他走过十几个岔口,却依旧没有甩开追兵。心下疑惑,一摸额头才发现原因‘大意了!没想到这么一点气味都能让他闻出来!’
用衣袖擦干血迹,项木突然调转方向,毫不犹豫地往另一条溶洞走去。
库克跟在项木身后继续前行,他们相隔越来越近。就在他以为快要将人追上之际,有又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六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