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回头挨主任批评不说,到手的奖金飞了,明年的提优提先进也没她的份了。两厢一比较,胸头这口气,怎么能平顺?
敷衍了事地吃完蛋炒饭,嘴一抹,扯了赵东一把,说赶夜火车回去。
“这就走了?”陆芸挽留无果,纳闷地看向丈夫,“别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吧?”
“我听着没哪里不对。”李有国想了想说,“兴许单位有急事吧。不过,这姑娘我瞧着跟你表弟不是很合盘。”
陆芸皱皱眉“你也这样觉得?要不明天给我姑拍个电报,让她抽空来一趟,相看相看。东子这人忒实诚,我担心给骗了。”
李有国点点头,第二天邮局刚开门,就往媳妇表姑的老家拍了封加急电报。
再说刘海燕,一路扯着摸不着头脑的赵东连夜改签回了海城。到单位宿舍都后半夜了,翻箱倒柜把藏在角落的底片和照片翻出来,想了想,底片还是塞了回去,照片放到包包了,打算明天请了假直接去余浦,无论如何要曝光徐随珠那臭不要脸的!
折腾了后半夜,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可想而知迟到了。
不过想着横竖要请假,不差这一两个钟头,慢悠悠地换了身自认为最时髦的呢子裙,风情万种地踱到单位找主任批假条。没想到刚进单位就听传达室的人说“刘海燕,有人找你,在厂长办公室,赶紧过去吧。”
“谁找我?”刘海燕纳闷。
找她就找她嘛,怎么还去厂长办公室?
脚步一顿,难不成爹妈从老家赶过来了?
上回来信说她哥谈婚论嫁了缺钱办彩礼,问她手头攒了多少工资?能不能寄点回去。
她好不容易攒点钱,怎么舍得寄回去,于是在信里哭穷,说海城消费这么高,一个月才五十块工资连生活都嫌拮据。
她哥次月就来信说重点大学毕业,竟然一个月只有五十块工资,那还不如回老家,老家那边的大学生,月工资都开到百八十了,年底还有额外的奖金。
难道是为这事来的?
越想越担心,脚一跺,直奔厂长办公室。
刚要敲门,忽见门开了,厂长点头哈腰地陪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同志走出来,看到刘海燕,脸一沉,“刘海燕,怎么才来上班?这都几点了?这两位同志找你核实情况,等了你俩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