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银子顺利的让刘承风收入囊中,关家当家夫人又给他们送了一些点心和不值钱的礼物。
回到自家铺子,刘承风把银票交给堂妹。
望着手里捧着的这些银票,刘氏的眼圈红了,“大堂哥,前两年若有这些银子,金锁也不至于去了兵营,想想都是我没用,对不住大媳妇啊。”
奶又想起边境军营的大哥,崔华锦掏出帕子给刘氏擦拭着眼角的泪,笑眯眯的哄着她,“奶,你别难过,我大哥肯定会回来的,说不定我大哥还立功当大官了呢。”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净会说好话哄人。”刘氏被孙女的话逗的心里的酸涩苦楚消散不少。
在刘承风家吃了午饭。
家里日子过的紧巴,为了省银子,三叔好久都没回过家。
如今奶手里有了那么多的银子,崔华锦提议去书院看看三叔。
幺儿不想拖累家里,每逢书院放假就去书铺里找些抄书的活计做,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幺儿,心里怎会不牵挂。
孙女一说这话,她欣慰的脸上皱纹的舒缓了不少,“好,咱都听锦儿的,去给你三叔买些吃用的送去。”
清风书院里。
身子瘦弱的崔平兆才吃罢午饭,两个能说上话的同窗拉着他要去书院的园子里赏菊。
距上课还有一个时辰,他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都荒废在和同窗的嬉闹上,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要返回寝室抄书。
崔平兆急匆匆的离开,一旁的一个肥脸书生鄙夷的说个不休,“这个崔平兆真是无趣,若不是还要上课,他每日恨不得钻在寝室抄书不出来,整个人都钻进了钱眼里了,不如去做个浑身铜臭的商贾,还来书院做啥,凭白玷污了咱书院的风气。”
范子明听到苟旬的话,火气一下子被勾起,“你个狗旬,懂个屁啊,崔兄家境不好,凭自己的力气挣银子读书,哪里就碍着你的狗眼!你自己就是个酒囊饭袋,还不让别人刻苦上进!”
苟旬见好多学子都朝他们围了过来,羞恼的肥脸通红,气的用手指着范子明,恶狠狠的说着,“范子明,你骂人,我要去找夫子来评理!”
范子明冷笑着把苟旬的手腕给握着拧了一把,又骤然的往前一送,“呵呵,去和夫子告状啊,狗仗人势的臭东西,我怕你个饭桶,我就不是范子明!”
被推搡个踉跄的苟旬好容易才站稳了脚跟,气呼呼的说着“你,你等着!”
这俩人平常就不对付,今儿苟旬讥讽崔平兆,范子明反唇相讥,还对苟旬动了手。
苟旬是个小人,仰仗着叔父苟畅是书院的夫子,在书院里横着走,今儿范子明和他对上,范子明的老爹是知府衙门里的六品官吏,自然不怕,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无辜的崔平兆。
周远鸣拉着还要说狠话的范子明,“子明兄,你快消停会吧,你又给平兆兄惹祸了,你知道不。”
这苟旬叔侄二人就是书院里的一堆臭狗屎,又给崔平兆带了大麻烦,范子明懊悔的直跺脚,“哎哟,瞧我这爆脾气,咋又没忍住!那个狗肠子更不是个好的!”
“你闭嘴,这大不敬的话你也敢在这里吼出来。”
扫了眼身侧还没散开的那些学子和几个同窗,周远明恨不得把这口无遮拦的家伙嘴给缝上,他喝斥着急忙把范子明给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