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说话分量倒是很重。
安铨微的叹口气,“那天死,你也得有力气,不考虑吃饭?”
“嗬,我躺着不动,存着最后一口气拼死呢,你放心好了,必然让你出其不意。”
她想了想,又说:“其实我死了你也好交差,还能回深城舒舒服服休息,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守着我是干嘛?你想干嘛?想当好人就放了我,想当恶人就直接杀了我,你不想背一条人命我就自杀,跟你没关系。你何必这样跟我杠着?有意思没意思?”
安铨说:“叶老交代了,要让你心服口服。”
“嗬,怎么个心服口服法?”
“让你看清自己。”
“我看的不谁都清楚,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季芜菁突然有些气,她这样好心肠把叶澜盛送回去,怎么就不能有一点恻隐之心?她缓缓舒口气,咸涩的眼泪钻进嘴里,“那你准备在这里盯到什么时候?”
“瓜熟蒂落。”
季芜菁咬了咬牙,“然后呢?”
“回去报喜。”
“去他妈的。”她终是压不住火,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她太激动,一激动身子的力气一下就散完了,四肢无力的躺在那里。
安铨走过去,把她拎起来,给她喂了一口水。
正好吴轮上来送东西,见到这情景,不免皱了皱眉。
不管怎么样,季芜菁这会算是他的媳妇吧,这么让人抱着,怎么着都是不爽的。
他走过去,说:“我来吧。”
安铨把水杯递给他,自觉地让开了。
不等吴轮过来,季芜菁说:“我要吃东西。”
吴轮:“好好好,我去给你弄。”
说完,就跑下去,过了一会拿了一堆吃的上来。
季芜菁坐起来,慢吞吞的吃,拿肉夹着馒头,一口气吃了四五个。
安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的更紧。
到结婚那天,季芜菁体力恢复,吴母拿了喜服上来,估计是新买的,质量很一般,她穿着有点偏大。
一切从简,没那么多讲究,就是村子里的人聚在一块吃个晚饭。
这一天,安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就算她上厕所,他都得盯着。
季芜菁觉得蛮搞笑的,蹲在厕所里,抬头看着探头在窗外的安铨,说:“你这样,就不怕我那未来老公揍你?”
安铨的眼睛规矩的很,并没有随便乱看,他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站着。
新人给敬酒的时候,吴家人没让季芜菁出去,只让吴轮一个人敬,让她在婚房里等着就行。
安铨是她的保镖,时时刻刻跟着,吴家人心里不太舒服,但介绍人把情况都说过,说这女的情况特殊,所以也不能说什么。
季芜菁在房间里待了一会,走到外面,往下看了看,真是热闹的很,那个吴轮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高高兴兴的喝着酒,一点也不推辞,给什么喝什么。
安铨说;“其实这吴轮还不错。”
季芜菁应了一声,问:“跟叶澜盛比呢?”
这不是开玩笑么?
“是个好人,比较老实质朴。瞧他那个样子,是挺喜欢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应该会疼你。其他人不必管,你若是把他吃住了,以后便都是好日子。”
季芜菁眯着眼,原来这保镖,还做劝导人的工作。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不错的样子。
全然一副替她物色的一户好人家的架势。
季芜菁说:“安铨,你知道我什么学校毕业的么?”
安铨没回她的话,自顾自的说:“他也能吃苦,有了你这样的老婆,他肯定会卖力赚钱,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