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小佛堂两个神色慌张衣裳凌乱,发髻飞散,她加大声音,“你信娘啊,娘真的看见了!”
“你看见了!”赵元稹冷笑了起来,微微侧着身子半撑着膝头,凉凉的道“那日穆家老太带着骆轩学的嫡子也在那处,那孩子叫苟洱一声二叔,被暗卫悄悄带过去玩了会,三弟当时正在将我千里加急送回的家书给宝黛,因着我行程秘密不能暴露······”
随着赵元稹的话语,朱氏的脸色微微难看了起来。
赵元稹说罢,手指慢慢捏紧椅子扶手,笑着慢慢的说“宝黛暂住娘家期间,你与兰家母女勾结,杀了鹿鹤院伺候你的三个丫头,兰桂仙潜伏在府邸,挑唆了碧晴反咬宝黛,你又对宝黛身边的奴仆严刑伺候,将她们主仆囚禁在后院柴房!”
说到这里赵元稹隐忍的怒气似乎憋不住了,扯着旁边的杯盏砸到地上,吓得朱氏大叫一声。
赵元稹沉默的看着朱氏,即便是杨家人也从未让杨宝黛住在那种蟑螂老鼠到处爬的地方,连张像样歇息的地方都没有,不给吃不给饭,若不是守着她们的丫头还有点良心,他怕是只能回来做场极大的丧事了!
“而后穆昌平带人在府邸,你用孙嬷嬷朝朝的性命威胁宝黛不许离开,拿着谭妙的小命胁迫苟洱不许轻举妄动,再之后就是下毒,事到如今你还说实话,是真要我开赵家宗祠,请来族老替我老爹休了你吗!”赵元稹冷冷道。
所有的真相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朱氏挣扎的摇头似乎还要想法辩解。
赵元稹拍桌,语气一凝,“你分明知道兰桂仙和海如兰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还和她们!——”赵元稹眼中写满了杀意,冷笑道“你不知悔改还在这里狡辩,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你要不要试一试!”
朱氏瞬间吓得跪在地上,眼泪涌现出来,抬手摸着泪水哀求的看着儿子“元稹,元稹你信娘啊。我真的是被利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儿啊,我就是被她们说的酸不溜秋的话给,元稹我就是看不惯杨宝黛而已,我只是想给她吃点苦头,我不想杀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你,你不信······”看着赵元稹闭眼的动作,朱氏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语气杂乱“好,你可以不信我不想杀杨宝黛母子,但我就没有想过杀苟洱的,苟洱真的是被撺掇的,她们——”
“她们说只要你杀了苟洱,宝黛必要杀了你来给苟洱报仇,我怕仕|途不报官声受损,势必要不顾夫妻情分护着你是吧?”赵元稹凉飕飕的语气回荡在空阔的屋子里面。
朱氏不敢说话。
赵元稹站了起来,背着手居高临下看着朱氏,半晌,才继续道“若我那日没有及时赶回来,你已经死了,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母子说的对吗?”赵元稹望着外头飞过的鸟儿,倒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若我回来得知宝黛杀了你,我只会为她遮掩,你的死我从不在乎,你生我的恩德,这些年我早就报答给你了。”
朱氏惶恐起来“元稹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把她交给杨宝黛?
赵元稹意味深长的看了朱氏一眼。
“不,儿子,你不能杀我的,我,我可以吃斋念佛给苟洱祈福,我也可以回青花镇长住的,你不能杀我的,你要是杀了,你要丁忧三年的,你好不容才走到今日,你肯定不想手里的权势送给别人了是不是!”
“元稹,你听娘的,这事情我们就翻过去了,里子里头我不要什么掌家权了,我也不要宝黛每日给我晨昏定省,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了,对外我还是你的娘,是杨宝黛的婆母,好不好,只是死了一个苟洱而已啊!”朱氏几乎恳求的扯着儿子的袖口,哀哀起来“我以后会老实的,儿啊,你不能让娘心寒啊,你若为了个婆娘就不要我了,我,我还不如现在就碰死了算了——”
赵元稹看着拽着她袖子的人,低声道“我现在没有功夫来杀你,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