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嘶鸣的马儿,还有营帐里的杨三,直到傍晚还有五万人的军营,现在没有一点人气。
“啊!啊!啊!”肖槐怒吼着,用力的砸在血泊上,嘴里口水直流,鼻涕挂在嘴边,用力的吼着,眼泪没有停下来过。
他的兄弟们,他的袍泽们,他的学生们,就在那里躺着,流干了自己一腔热血,流完了不知道是惊慌,还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不甘心的泪水,肖槐咆哮起来,摸着地上还有余温的鲜血,想要给它捧起来,捧起,流光,捧起流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和自己一起打过架的兄弟们,夸下海口,说着光宗耀祖,他回想起今天一起坐在营帐里磕着瓜子有说有笑的两个有趣的家伙,他看到了他们两个就倒在不远处,肖槐崩溃了,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捶打着自己被别人威吓后,颤抖不已的双腿,直到他的嗓子再也出不了声音,肖槐两眼一闭,倒在了血泊之中。
杨三从营帐中艰难起身,他看着营帐外倒在血泊里的肖槐,连忙跑过来拖拽回来,颤抖地伸出手一探鼻息,这才喘了口气,他将已经的衣服,给肖槐披上,想出营去找点东西,一出去一看,歪倒在地。
“这这这这这,这都是人命啊!这都是袍泽啊!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杨三捂着自己胸口,给那些已经死不瞑目的尸体一个劲的磕头道歉,他也受不了,都是自己没能及时查阅,导致现在这个难收的情况发生。他心口剧痛,难忍,一个劲的赔着不是,哭的没有力气了,呆坐在营帐旁,两眼木讷,看着那些尸体,没有说话。这一坐就是一晚。直到太阳升起,他也没有说话,盯着地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任由风从耳边吹过,即使气味刺鼻,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