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心头——“她,是我的妻子!”
我想,如果我有脸的话,此刻已然震惊了!
那小团子看我僵住的样子,很是得意的一笑,转过头,却换了一副温柔的颜色,对心月说道“嗯,心月,我们回家。”
我想我从前没修出神识的时候,这家伙一定没少说我坏话吧,好家伙,叫故渊的小团子,我可记住你了!
他们走后,我又等了等,今天的生意似乎差不多了。
待我再次从入定中醒来,发现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入了夜了,他该来了。
果然,他像掐好了时间,在每个太阳落下去的那一刻蓦然出现在我眼前。
他似乎有些疲惫,一来便靠在我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总是一个人来,来了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靠着我。
看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一定有许多心愿吧。
我努力的动了动枝丫,示意他,来呀,将你的心愿说出来呀,我一定努力帮你实现!
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昆仑虚这日子过起来,算都算不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来找我许愿了!
这次来的不是个人,是只老鼠!
它在我身上跑来跑去,嗅来嗅去,嗅了半天,从树上滚落下来,翻了翻身,变成了个大姑娘,大眼睛水灵灵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骗子!都是骗子!这分明就是我们家枝枝!呜呜呜,枝枝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琴难你躲着做什么?你出来啊?!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来帮我把她挖走,我们挖到魔域去,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救她吧?!”
她叽里呱啦的顾自说完,便见着一身黑袍子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你要见,我也让你见了,今后少些聒噪,吵得我脑仁疼。”说着,黑袍人挥手在姑娘坐下的地方画了个法阵,金光一闪,姑娘与他的话语同时消失在了原地,“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哭闹的姑娘,黑袍人除去了带着兜帽的披风,黑色的发丝如瀑,他的眼睛却分明得紧。
他含着笑,眼里的情意似要溢了出来,“好久不见。”
唔,从前我无神识,他来过没有我不知道,但自我修出神识以来,这黑袍子倒是第一次见。
“可别怪我没把她骗住,实在是你消失的时间太久了。”
他走了几步,又把前头的话题捡了起来,“时至今日,我仍能记得你当初的答案,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挖去魔域。”
说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仙魔大战。”
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却本能的放下心来,不知为什么,那哭闹的姑娘说他神通广大,我竟是有几分信的。
“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看你,便是你再次飞升,前尘过往尽皆记起,我们也终归是陌路了。”
“你不会记得魔铃花海,也不会知道你命陨之时我……”
他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却不知道,我悄悄伸长了枝干,看见他手里似是握着脖子上垂下来的什么东西,可还未等我看仔细,他便化作一股黑烟,瞬间消失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看那形状倒像是一滴水。
可谁没事把水做成饰物挂在脖子上呢。真是个奇怪的人。
唉,管他那么多,他既不是来许愿的,便由他去吧。
往后的日子,除了修行,便是继续做好许愿树的本分了。
渐渐的我发现,那些说再见的人竟是真的再也没有来过,而来得最勤快的便属心月了,她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来,有时候带着一脸不郁的故渊小团子,也不知是他俩太过生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