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战神出世的二十万年也不遑多让,却一朝堕仙,背叛过去,到头来终是一场空望,不由令人扼腕。”
“反观烈与词,只需伤心一场,岁月的流光将会剥去一切炙热,在幽暗的黄泉渐渐冷却心凉,只要她道心坚韧,在奈何桥边得见那么多的离别,迟早有一天能大彻大悟,从困境中走出来,再做回从前。”
“两厢比较,你觉得何如?”
步霄想了想,坦然道“我不知道。”
“什么?”天帝很是诧异。
“因为我不是她们,但若让我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却又觉得,还是前者为好。”
步霄迎着天帝不解的目光,直言道“因为一个是主动选择,一个是被迫接受。”
“起承转合没那么重要,从结果来看,”天帝顿了顿,直视着步霄,“至少后者还活着吧?”
步霄毫不避讳的看回去,“是威胁吗?”
天帝摇了摇头,让他退下,“是劝告。”
步霄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你不怕我临阵倒戈?”
天帝背对着他,听起来像是笑了,“你不会,这九天就算所有人都会背叛,有两个人却是绝无可能。”
“一个是历万劫飞升的司命星君,一个是在无知无觉的空无黑暗里修行万万年的战神。”
话分两头,步霄点兵的时候,桃枝枝还在桃酥打的地洞里穿行。
也不知这项活动到底干了多久,她终于精疲力尽,原地躺倒不干了。
她一不动,桃酥立马窜到她面前催促,“怎么又不走了?”
桃枝枝已经习惯了她在自己的地盘神出鬼没,头都没回,“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找错方向白走了好些路!”
桃枝枝立马反驳道“我们花木一族,一生扎根一个地方,哪来你这么多弯弯绕绕,方向感不好才是正常的吧?更何况,你这个洞这么矮,我那是走吗,是爬好吧?!”
桃酥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表示不听,“那也没办法啊,我打洞的时候得变回原形啊……再说用人形打洞,那不得挖到什么时候,更何况也有伤大雅嘛。”
桃酥看她还是不动,干脆也躺了下去,凑过去打趣,“啊呀,我看你们花木族果真都是死脑筋,不但一生只在一个地方,一辈子也只认一个人呢!”
“那你呢,你那打一个洞换一个地方的性子,到头来不也还是只追着洛河跑……”
本是日常的逗嘴,桃枝枝习惯性的怼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连忙侧过身去,抱住了沉默的桃酥,缓了缓,还是说道“对不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道什么歉?”
“洛河离开……其实是因为我……”
桃枝枝当下便将原委都对桃酥说了。
听了那么长的一个故事,却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桃酥心里生了点悲凉,又想哭又想笑似的,最后却憋出了一句,“原来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我喜欢的,原来是,我自以为的他啊。”
“对不起,我明知道……”
桃酥制止了桃枝枝的自责,“其实你也还没明白过来。”
“什么?”
“不管有没有你,他或许都要离开,只是早晚而已。这么多年了,他对真相并非毫无察觉,却还自欺欺人,说到底,只是不愿意相信,又或者,他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爱人。”
“……”桃枝枝轻轻的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不害怕?”
“因为你啊。”桃酥伸出手,点了点桃枝枝的鼻子,“每当我的一腔热情付诸流水后,我就想想你,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呢,我可比你强多了吧?更何况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