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过吧。想来我那会记忆还是闭塞的没有打开。
他讲完这个故事,我的大脑开始活络起来。咨询室的氛围慢慢融洽起来,那天的我也格外的开朗,讲了很多。
而我具体在咨询室都和l老师讲了什么内容,由于当时情绪太过激动,回到宿舍,又对梦境中人物象征的理解,做了深度的加工,形成了一个单线的杯具故事。现在记忆中便没有了准确的内容。
这种感觉就像曾经那个我认为熟悉而亲切的咨询室成为了我内心倾诉的一个垃圾桶,而我可以将曾经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都扔进去,便永远不用想起来了。
五年前,我曾经试图将这个杯具的故事讲出来。却不知如何诉说,似乎已将自己写进了冉阿让的悲惨世界,可是这样,我曾经忍受苦难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我读了那么多文学书,依然写不出让人感动的故事,依然过不好这一生。我想到一个名人曾经说过的话,因为文学太病弱,自古以来便是文人的无病呻吟。其实你并不知道他背后所经历的心理历程。
我们总是热衷于关心一个个明星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却要乎视一个普通人内心的汹涌澎湃,却依旧拥挤在这些普通人堆中。
而我只是想说,来自于我灵魂深处的话,我自己的话,温暖而有力量。
我曾经一度认为,宏大的姿态解救不了一颗细小的心,可是我曾经又是多么地想拯救它,如今终于做到了。
然后,我便克服了叙述障碍。
“梦开始在我童年时一个同学安欢的家里,我母亲将我送到同学家,给廖阿姨说,这孩子住你家吧。廖阿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母亲便消失了。”
安欢,是我转邻村小学一年级报名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第一次见她时,她骨折的右手吊在胸前,老师开玩笑和她说,“手还没有好,是不想写作业的缘故吧。”谈话间我知道,她上幼儿园时,不小心从自家土炕上摔下来,折了胳膊。
那一年,她成了我很要好的朋友,而后因为多次转学,关系变淡很多。自高一她自动退学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梦唤醒了我大脑深处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那年做好事是要评五角星的,天真的我们整天渴望得多多的五角星。有一次,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作业,回家让父母把用过的两个生字本缝起来,缝的好可以得到五角星。
而我的五角星在我们班是名列前茅的,这次也不甘落于人后。便寄希望于我妈,愿她缝的让我可以得到五角星。然而当我请求我妈为我缝本子的时候,我妈冷冷地说“没长手呀,自己缝。”
那年,我八岁,左手拿着针右手拿着线穿针引线,艰难的将两个本子戳了三个洞,绑的线头还是溜了。然后我让大姐帮我缝,大姐因为同学来家里等她去学校,忙着收拾自己,无暇顾及到我,反而她的同学倒是很清闲的给我搌了几针,说“事实上,我在家了也从不动针线的。”
这就算是缝好了,我满心喜悦地便去了安欢家。阿欢的母亲的针脚很整齐,像城墙牙子的形状。我第一次深深地体验了羡慕,羡慕安欢可以跟她妈说,“这是老师布置给你的任务。”“是用来得五角星的。”
安欢的妈妈很是支持,说“我给你好好缝。”
阿欢看着我的本子,她问“是你缝的?”我怯怯的点了点头,矛盾不安,像偷吃的我妈放在柜子顶上的红糖,不甜还略带苦涩,想吃却小心翼翼的害怕被发现的心情,五味杂陈。
安欢说,“一点都不好看。”安欢妈妈轻声嗔责说,“安欢,你看人家和你一样大都自己缝,多乖呀!”
莫名其妙的被夸,这让我深感自责。刚刚我还在因心里想起我妈的拒绝,羡慕不已。如今反而有人因此称赞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八岁的脑袋想不明白的又何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