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汉骑,便连胯下战马都披着马甲,以相近的兵力,与之正面肉搏,几乎没甚么胜面。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悍不畏死的拚死迎战了!
身为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勇士,他们深知,骑兵对决时,马速是无比关键的,故他们并未傻乎乎等在原处,亦如汉骑般打马冲锋。
重骑兵与轻骑兵的正面对冲,虎贲战骑无疑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然而,想想数万骑兵尽提马速,迎面对撞的情形吧!
战马全力冲锋时,依照后世计量,瞬间爆发的时速可高达六十公里,彼此对冲就是超过一百公里的相对时速,虎贲战骑再强悍,也是难以避免伤亡的。
虎贲将士手中的战戟,在刺穿匈奴骑兵的一刹那,若是撒手不及,自身多半也会手腕脱臼乃至筋断骨折,更遑论直接与匈奴骑兵迎头撞上。
冷兵器,杀伤力或许不如热兵器,然在两军肉搏时,血腥程度也非热兵器可比的。
抛飞的头颅、迸射的鲜血、漫天的哀嚎,处处人仰马翻。
断臂残骸?
多半是不存在!
但凡倾覆的战马,落马的将士,皆是被无数马蹄生生踏成肉酱。
匈奴战马没钉马掌,威力倒还罢了,虎贲战马的马掌可都是上好精钢,一蹄子塌下去,再硬的头颅都如寒瓜爆裂般,迸出红白之物。
当然,两军相较下,巨大的装备差距确是无法忽略的,加之匈奴骑兵是仓促迎战,阵势薄弱,更不似虎贲战骑般早已摆好了最利于骑军冲击的锋矢阵。
经过初期对冲后,两军马速尽缓,陷入真正的白刃战乃至肉搏战,匈奴骑兵就更是难以匹敌。
事实上,虎贲左监李沮也没真狂妄到万军之中取敌酋首级,之所以摆出直捣匈奴中军帅旗的架势,就是想逼迫匈奴留下更多骑兵断后。
若虎贲此战能再斩获过万首级,他已然是很满足了,实在没必要贪功冒进,会否遭到敌军主力反杀且不说,累及更多将士伤亡,校尉乃至太子怕也放他不过。
战局的走向,几乎毫无悬念。
大半个时辰后,留下断后的两万匈奴铁骑,近乎全军皆殁,端是抵死不退。
大汉太子刘沐闻此军情呈报,由衷长叹道“匈奴,无愧我大汉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