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好歹没先跪舔后反噬,咱汉人输了,被人骑在脖子拉屎,也没甚么话说。
可被白眼狼咬了,那真是愈想愈来气。
在大汉未有余力他顾前,刘彻可以接受外族臣附,却绝可不能接受外族归化,更不可能为汉室后继之君留下可供依循的“恶例”!
现今大汉虽没甚么圣母表跳出闹腾,背不住今后会有,到时拿出“前例”说事,引导社会舆论,后继之君若是扛不住民意压力,或本身就是脑残的圣母表,真整出个“天下大同”,那特么不是败家么?
哀劳可以归降,却不可归附!
若是归降,等若战败,那该杀的杀,该押为奴隶的押为奴隶,如滇国般留个数万容易归化的“亲华派”,尽数打散与汉民混居倒无不可。
若是归附,汉军无疑会失去了屠杀的正当性,亦有损皇帝刘彻的仁德圣明的高大形象。
师出有名,实是颇有必要的。
杀神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卒,实是迫于无奈,是身为秦军主帅最正确的抉择,也是最符合秦国利益的,秦昭襄王将他召回斥责,无非是想让他彻底将这口黑锅背牢罢了。
脏事总要有人做,若是寻不着堂皇光正的由头,就必得找人背锅。
刘彻之所以不断往哀劳国君脸上甩耳刮子,就是想逼他先兴战,给大汉出兵血洗哀劳的由头。
奈何哀劳国君那老家伙着实能忍,虽已调集重兵,却是摆出了拚死抵御的架势,明显不会进套,傻乎乎的往大汉皇帝为他挖好坑里跳。
“张骞,遣快马将这道军情奏报送往夜郎王城,让使者亲手交给哀隆,旁的无须多言,朕倒要看看,他可配得敕我大汉列候么?”
刘彻屈指轻敲御案,如是道。
张骞躬身应诺,匆匆告退而去。
“郅公,觜骑调动可有延误么?”
刘彻又望向太尉郅都,出言问道。
“回禀陛下,觜骑已是南下胥浦郡,中南半岛天候温暖,腊月行军亦无有风雪阻碍,故必能在年节前抵达仰光,由仰光太守公孙歂统御。”
刘彻颌首道“嗯,只须牢牢守住洞鸽山隘,让哀劳无法向巽加求援,且看那老家伙急是不急?”
“父皇,那巽加想来也不必会为小小哀劳与我大汉为敌吧?”
太子刘沐被特意召来旁听,此时忍不住出言道。
刘彻抬眸瞧他“溺水之人,莫说见着浮木,就是见着浮萍,不管有用没用,都想伸手去够,好歹是绝望中的最后一丝求生希冀。若连这点念想都被掐没了,那人多半会彻底失去理智,做出疯狂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