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
他忙是抬手拦住自家阿父,吩咐下人传回,所有女眷和侍卫下人尽皆退避,唯留数名手脚利落的婢女到正堂候着,阿父则领嫡系子侄前去迎驾。
庄淼见得自家儿子果断利落的安排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庄淼等人出得中庭,便见得刘塍正立于前庭,与身着玄色衣袍的少年谈笑。
刘塍适才将他们送到顺南侯府,就已告辞,说是要回北阙甲第南坊的丹徒候府稍事梳洗,等着陛下宣召,再入宫复命。
此时见得刘塍又至,再瞧他对那少年颇为恭敬,少年的身份自是呼之欲出。
只是,太子殿下的长相也未免……
刘沐长得不丑,恰恰相反,五官虽尚嫌稚气,却也长开了,端是剑眉星目,加上老刘家祖传的狭长凤眸,微微眯起时,已很有几分不怒而威的味道了。
毕竟是出身尊贵,又自幼习武不辍,正值意气风发的年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带着锋芒锐气,散发着青春期荷尔蒙。
然而,此时的刘沐面庞黝黑,比昔日的古铜肤色还要深得多,汉代虽没甚么“以白为美”的说法,然有道是“一白遮百丑”,与之相反,肤色黑到刘沐此时的地步……就不像养尊处优之人,更遑论尊贵无比的太子。
尤是又身着玄色衣袍,远远瞧着,五官看不分明,唯见得咧嘴笑出的那口白牙,在骄阳映照下泛着光。
庄淼见得太子顶着午后烈日,在前庭站着,差点昏厥过去,忙是迎上前去,将太子迎入堂上奉茶,口中不断告罪。
刘沐却是摆摆手,笑言道“不妨事,是孤王冒然来访,也怨不得你等怠慢,现今已为我大汉列候,孤王擅自进门已是失礼,若再直入堂上,教诸御史闻得,怕是又要上奏劾正了。”
这话虽有所夸大,但实际上也相去不远,至少在登门拜谒师长时,莫说太子殿下,就是皇帝陛下都要谦恭守礼。
庄淼好歹已得觅汉候,王侯府邸不是窑馆,太子殿下也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尤是误闯香闺,唐突女眷甚么的,怕是要到宗正府吃顿祖宗家法。
“依惯例,父皇今日该会召见你与族兄,然恰逢端阳休沐,又乃昔年父皇与母后大婚之日,故让你二人明晨再上殿朝见,本要遣人传谕,得知孤王要来寻族兄饮宴,索性就着我顺带前来传谕。”
刘沐这话亦是七分真三分假,实是在椒房殿用午膳时,皇帝皇后觉得自家儿子是个碍眼碍事的电灯泡,太子也嫌自家老爹老娘撒的狗粮齁得慌。
作为黄埔军学中出了名的直男单身狗,太子殿下难得休沐,自然也想出宫逛逛,又闻得刘塍已是抵京,故而主动领了这差事。
到丹徒候府见得刘塍,又听他提到未来的婆娘,瞧那神情还是挺中意的,刘沐亦是到了对男女之事有些好奇的年岁,就提议今日索性叫上未来族嫂,领她到章台大街吃喝玩乐。
“这……不妥吧。”
刘塍虽也有些意动,却仍是迟疑,大汉虽民风开放,世家公子和小姐相邀同游实属寻常,但两个少年领着个贵女四处溜达,怕仍要惹人非议。
“无妨,无妨,我遣人去给族嫂寻个女伴来便是了。”
刘沐大大咧咧的如是道,便是拉着自家族兄来到顺南侯府,既是传了父皇口谕,亦是来请人的。
闻得太子殿下要邀自家小女出府游玩,庄淼既惊诧又迟疑,倒不是怕太子殿下对庄姝生出甚么邪念,反是怕她不懂规矩,在太子面前有所失仪。
“顺南候不必多虑,让嗣子也一道跟着便是了。”
太子刘沐素来豪迈,见得庄淼面色为难,故而瞧了瞧缩着脖子的庄临,如是道。
庄淼瞬间转忧为喜,忙是连连点头应诺。
庄临却是在心中叫苦不迭,他可是陪太子殿下吃过火锅的,醒得这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