塍可否帮着找个大买家。
刘塍很欣慰,张笃很欣慰,苏武很欣慰。
三大汉使很欣慰,远在长安的太子殿下自然更是欣慰,太子詹事陈诚得知此事,更是欣喜,忙前詹事丞前往滇地交割,争取早日钱奴两讫,亦少不得出钱犒赏汉军将士。
至于价格么?
买卖双方心里有数就成了,滇国属民又不是战俘,押为奴隶后无论如何处置,旁人都找不到把柄,是难以非议的。
滇国王城距汉都长安三千余里,绕道岭南再上直道,全程更是近愈五千里,庄临若非执着刘塍给的符令,又有汉廷内卫护送,能在沿途驿站不断换马,就算是有绝世宝驹,只怕活活跑废了,也绝对没办法在短短数日内赶至长安。
饶是如此,庄临此时早已身心俱疲,闻得大汉皇帝准允内附,心神大定,正自顿首谢恩,却觉眼前一黑,倒地昏厥过去。
大汉君臣都不免楞住了,这刚接受滇国内附,使者就死在大殿之上,传出去可不成体统啊。
太子刘沐倒是手脚利落,好歹是接受着最好的军事教育,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颈项处的脉搏,又扒开眼睑瞧了瞧,就晓得不过是寻常昏厥,性命应是无虞的。
“父皇,此子应是受不住父皇的天子威势,免力支撑不住,方才晕厥过去,让人带下去好生调理便无碍了。”
太子殿下如是道。
群臣亦是老奸巨猾,纷纷出言附和,不但纷纷颂扬皇帝威武,亦不完明里暗里的捧太子殿下霸气。
皇帝陛下很无语,太子殿下却很受用。
总之,皇帝和太子霸气四溢,顺南候嗣子摄于天威,昏厥殿上之事,随着滇国内附之事传扬开去,让街头巷尾的大汉百姓也多了新鲜的谈资。
是的,顺南候嗣子。
皇帝仁德圣明,自不会怪罪庄临殿前失仪,反是下旨封庄淼为顺南候,庄临自也顺理成章的成为顺南候嗣子,无须回返滇地,而是到北阙甲第西坊刚赐下的顺南侯府修养去了。